“打賭?賭什麼?”
聞言林誠有些愕然,這怎麼突然就開始賭起來了。
“賭,我能在關鍵時刻給予國府極大幫助,賭我能給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趙銘的語氣格外自信,自信到林誠都不得不相信趙銘真的有能力鬨出極大的動靜。
“趙長官,您或許可能還不太清楚眼下的情形。現在看似風平浪靜實際上.....”
林誠還以為這位趙長官可能不太清楚之後可能會發生的情況,決定好好解釋解釋,為對方的愚蠢分析分析。
結果卻被趙銘揮手打斷。
“削藩!”
僅僅兩個字就讓林誠閉上嘴了。
還怎麼說,這兩個字的確是此次矛盾的主因,也是不可調和的矛盾。
“現在的情況我比誰都清楚,你們可彆小瞧了我這個鄉下人,雖然我在察北這等鄉野之地,但可不是什麼都不知道。
國府現在名義上完成了統一,實際上內憂外患,最大的麻煩就是如今的各自當政,對國府有著天然的抗拒,許多指令無法完成實際上的統一。
前不久的編遣會議我看了,這是政治裁軍的手段。
很可惜失敗了,各方大帥不想放棄手中的權利。
既然文的不行,那就隻能來武的。
去年至今年還未結束與桂係的戰役便是其象征,而這僅僅隻是大戰前的開胃小菜。
如若我沒猜錯的話,接下來國府還須解決馮帥,閻帥,以及桂係殘部的李帥。
解決這些還有更大的麻煩,那位張少帥!”
說著趙銘重新坐了下來,嗤笑道,
“實不相瞞,既然不是和你家上級聊天,有些事我也就直言不諱。
就算國府能打贏接下來這場大戰,那也隻是勉強和張少帥的所占據的勢力抗衡。
奉係現在太強了,而且你們無法保證接下來這場大戰中,少帥會不會在其中分一杯羹。
他的地理位置太優越了,一旦開戰,完全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就在後麵吃個滿嘴流油。”
其實在趙銘剛開始說出削藩時,林誠就已經是有冷汗流了出來,隨著越往後說,他心中的震驚和駭然就愈發濃鬱。
這裡麵的事情雖說瞞不住一些有心人,但按理說怎麼想也不該是趙銘這層次能了解如此詳細的。
還是說眼前這年輕軍官有著極強的政治嗅覺,或許隻有這樣才能說得過去。
“很驚訝嗎?林少校?我應該沒叫錯吧?或者你是中校?”
這話差點沒讓林誠炸毛,聽得他腦子都嗡了一下。
“呃哈哈!趙長官您真喜歡開玩笑.....”
“嗬嗬,你可以把這當成一個玩笑。”
趙銘笑著點點頭,對此並未多做反駁。
而林誠覺得不能繼續這麼下去了,必須掌握一定主動權。
“趙長官您說五百萬上級就會批複為何?據我所知您這些家底根本不值這麼多錢,上級也不可能給予您這麼多軍費開銷。
五百萬完全可以拉攏一個甚至多個高級將領,這些高級將領的臨陣倒戈麻煩可是更大!您似乎有些太過自信了。”
“嗯!的確,這點我不可否認,數百萬大洋的確可以買通一些高級將領,但僅限馮帥的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