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一種?為何?”唐夫人不解。
趙銘總不能說到時候把他的俄道勝也給搞臭了吧。
俄道勝算是他在上流社會的名片之一,之後或許都會有大用,現在都不能隨便舍棄。
“我會另外注冊一家公司,這家公司的名義我會專門找一位落魄的洋商,既然要演戲,自然是要做全套。
洋商創辦的公司發行的債券是不是更有可信度?”
趙銘這麼一說,唐夫人仔細想了想還真是如此。
雖說如今本土的商人對洋商褒貶不一,但不乏一些格外喜歡與洋商打交道的人。
一來是洋商好騙,二來洋商有錢,倒不是說崇洋媚外那種思路,這年頭雖說有那類人,但上流圈子裡兩極分化嚴重,一邊是格外鄙夷洋人的,一邊則是格外崇拜洋人的。
而在唐夫人那邊的權貴圈子裡,洋商更是受到追捧,一方麵態度上對洋商高高在上不屑一顧,另一方麵又格外追尋洋人的潮流。往往舶來品很是受到他們的喜愛。
趙銘想找一個洋商,一來是用於遮掩,二來也是方便吸納資金。
甭管怎麼說,洋商總是人傻錢多的那一類,而在人選方麵趙銘還會專門挑選一二,最好是找一個落魄的洋商而且得是不通漢話的才行。
言多必失的道理他還是懂得,不會說漢話的洋商才是好的洋商,然後再自己給他配一個通譯,提前教導一些固定用詞,不該問的不要問,那完全可以拿捏在自己手中不會出現大的問題。
隻是這個通譯得好好找找。
一定得自己人,還需要值得信賴才行。
趙銘想到了此前那位購買過債券的唐老板,對方是做買辦生意的,據說十分精通西洋語。
隻是想了想便再度作罷,這人不行,是受害者之一,如果讓他摻和進來,指不定要出事。
可這樣一來,趙銘短時間還真想不到合適人選。
之後幾日趙銘陸續讓包打聽梅爾多幫忙物色落魄的洋商。
期間也陸陸續續當場麵試了幾位,西洋語趙銘也是會的,記憶裡的能力太多太雜,其中就有西洋語的能力。
不過僅限於英語和西班牙語以及東洋語俄語蒙語。
“趙先生,您這到底是想要尋什麼樣的洋商?這些都是在西洋有點貴族血統的落魄貴族,除了這些其他的洋商可是連一點身份也沒有。”
梅爾多感覺這位趙先生越來越難伺候了,當然對方給錢還是很痛快的。
“不!這幾人的漢話說的太好了,有沒有那種完全不通漢話的?”趙銘詢問道。
“完全不通漢話的?可是趙先生,這些都是落魄貴族,他們來咱們這兒目的就是想撈錢,恢複貴族身份。
為此他們還專門學的漢話,您這.....”
梅爾多有些無奈,這要求還真離譜,現在誰不喜歡精通漢話的洋商,當然也有一些專門挑選不通漢話的,因為這樣好騙,隻是趙先生怎麼可能騙人呢。
不過片刻後,他思索一番還真給他想到一個人選。
“不過趙先生我還真就有一位人選,這個您稍後,我傍晚就給您帶過來。”
——
梅爾多離去後,趙銘下午一直在外麵應酬,最近沒什麼投資人投資了,哪怕是經常出去晃悠提高知名度,也沒什麼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