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喪事就像是辦著玩似的,一次又一次,可能這次喪事還沒辦完,接著又是下一場。
長官對他恨的牙根直癢,就連他的親屬也是如此,特娘的騙喪葬費也不是這麼騙的。
看著那幾個跳脫的家夥,心說還好自己弟兄們也就是嘴饞,不然他都想將這幾人抓起來好好進行一下思想教育了。
“諸位,共飲此杯!古來青史誰不見,今見功名勝古人,狹路相逢勇者勝,兄弟們都給咱好好活著回來!飲!”
隨著趙銘話音剛落,他便仰頭一口滿飲此杯。
見此眾人齊刷刷朝著趙銘舉杯,咕咚猛灌。
上萬人齊齊喝壯行酒,這一幕屬實有些震撼。
啪啪啪!
密密麻麻瓷碗摔碎的聲音響起,遠處負責後勤的老孫頭看的額頭青筋一陣跳躍。
這群小兔崽子,這碗老子還要回收的,誰讓你們摔了?
“開拔!”
一聲低喝,然而所有人都沒急著走,而是齊刷刷朝趙銘行了個莊重的軍禮。
隨後兩個師共計兩萬三千多號人開始各自紛紛上馬,上萬人齊齊上馬的景象給人一種震懾人心之感。
隨著各級軍官開始下達開拔指令,大軍開始有序朝軍營外行進。
隨著大軍走出軍營,此時街道兩側已經站滿了百姓。
在新建的霍中屯內,大家都生活了一年之久,有的可能初來乍到也就堪堪在這裡待過一個月。
但哪怕一個月,這裡依舊給了他們極大的凝聚感和歸屬感。
如今閻老西在各地大肆收斂財富,他治下本就旱災的旱災,決堤的決堤,百姓這日子本就十分艱難。
他如今這般一鬨騰,可以說最近一兩月人數直接暴漲十萬,也有閻老西一份功勞。
許多都是日子沒法過,聽說這邊招工還管飯管住,還有工錢,大家自然是紛至遝來。
而這一刻大家都知道,這支軍隊這是要代表他們反抗了。
不少百姓心裡暗暗揮拳,為軍隊中這些年輕麵孔暗暗打氣。
一些士兵的家屬在路邊默默看著,沒有流淚僅僅隻是欣慰的看著,一些家中小輩更是流露出羨慕之色。
這一幕也是被隨軍出征的張鍇,王二等人看在眼裡。
兩人都是戰場上的老油子,見此都是不由感慨。
“何曾幾時,軍人家屬不再是哭哭啼啼了,趙爺這人心已定啊!”張鍇低聲呢喃。
“張老哥,你這話可莫要被趙爺聽了去。”
一旁王二小聲提醒,“我感覺趙爺似乎很排斥自立的想法,他經常和咱們說他所做隻是為多年後的大戰做準備。
雖然趙爺一直沒明說和誰打,但我感覺是東洋人,呼,也不知道趙爺怎麼就篤定區區東洋人膽敢打到咱們國土的。”
這話也是讓張鍇滿心困惑。
這同樣也是他不解的地方,明明趙爺布局這麼多,怎麼看都像是要自立一方的架勢。
為此他還試探過好幾次,結果每次都被否決,這也讓他有些不確定了。
按理說三請三讓也就得了,怎麼還真沒這心思?
但東洋人?他們有這實力和膽量嗎?
不是張鍇小看東洋人,實在這是大多數國人這年頭內心想法。
不過張鍇好歹是去東洋留學過得,他還是覺得不是沒這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