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都統府指揮部內,氣氛已經凝滯到了頂點。
誰也沒想到情況會糜爛至此。
就在剛剛,一名來自察中正鑲白旗的駐軍前來彙報,在三天前,他們遭遇猛烈敵襲,僅僅一個照麵整個正鑲白旗淪陷。
死傷五十人後,全部投降。
沒法打,根本沒法打,敵人就像是訓練有素的狼群,一聲令下就瘋狂撕咬獵物。
而這名逃兵也是外出偵查值班的弟兄,不然也不可能幸免於難。
“所以,敵人是趙銘?怎麼會呢?這怎麼可能呢?”
指揮部內,張礪不斷來回踱步,滿腦子都是困惑和不解。
他想過是奉係,甚至想過是土匪可唯獨沒想過趙銘還真有這膽子。
“他哪裡搞來的這麼多精良裝備?他哪裡來的這麼多火炮?他的彈藥炮彈是哪裡來的?
他這一年來到底做了什麼?現在有誰能告訴我?”
張礪說著說著目光已經冷冽的掃視所有人。
可屋內靜悄悄的,大家都低垂著頭誰也不敢應聲。
足足過了片刻,任副官這才低聲提醒道。
“長官,負責察北對接事宜的是周副官,他.....他至今未回.....”
這話不亞於火上澆油。
“老周他怎麼敢的?我對他自認不薄,跟了我這麼多年,他怎麼會?!!”
張礪呼吸變得十分急促,周裕德算是跟了他好幾年的心腹了。
雖說去年和對方有點矛盾,可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自己也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結果竟然是個白眼狼。
發生這種事,周裕德沒有提前傳訊回來,唯一的可能隻能是叛變了。
“長官事已至此,咱們理應控製周副官的家人,此人既然是白眼狼,我等也無需客氣。”
“控製?控製什麼?他家人又不在城內,還控製他家人?”
張礪沒好氣道,一時間感覺很是心煩意亂。
本就很煩,怎麼老是有人和他作對呢?
“長官,卑職覺得,此事暫且可以先放下,我等還是先摁住這趙銘的攻勢再說。
此人狼子野心,定然早就與南邊有所勾結,有無周副官都無足輕重。
現在的當務之急,不僅需要控製徹查城內這趙銘的眼線。
還須剿滅這支攻勢迅猛的敵軍,一旦讓他深入我方腹地,這會極大的加重我軍後勤負擔。
另外卑職請求長官致電上峰,請求增援!”
賀參謀長語氣肅然,鄭重的看著張礪。
聞言張礪心裡十分糾結。
“再等等!再等等!”
想了想他還是擺擺手。
要他求援,這不是打他臉嗎?
之前他是信誓旦旦向上峰保證,治下絕不會有問題,有問題也隻可能是東北那邊出事。
可誰能想到趙銘屬狗的,不翻臉則已,一翻臉就是來這麼一波大的。
“都給我想法子,我不僅要剿滅這支先頭部隊,還要剿滅他趙銘!
他娘的真當老子這裡是窯子,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他掀桌子?好!我要讓他知道誰才是大小王!”
張礪咬牙切齒,心中憤怒到了極點。
羞辱,和憤怒各種情緒在心中交織。
這狗東西,此前和自己笑嗬嗬的做買賣,現在鬨這麼一出,外人看來豈不是還覺得他張礪被趙銘當傻子給耍了嗎?
而且一想到自己還有一千兩百萬本金沒收回來,他心裡就是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