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張礪眉頭擰成一團,皺眉喝道,
“你這人怎滿口胡話?左一個不行,右一個不行,那還能有誰可用?”
都說了就兩部分人員組成,現在都被否決了,還有個錘子?
然而李俊卻成竹在胸,繼續道,“師座,您您還記得高維此前的過往嗎?”
“這與高維的過往有何乾?他都已經回奉天了吧?”張礪沒好氣道,“且說重點!”
“是!師座!情況其實就在這裡,高維此人也算是沙場老將。
00年棄文從戎,07年入保定深造,12年入陸軍講武堂步兵科繼續深造,此時他已經深得張大帥信任。
而就在18年年初,此人開始掌權,剛一掌權就隨奉軍入關,追隨其部援湘。
同年九月,所部第二團和另一部轉到江浙一帶,駐紮閩邊。
也就是說此人在湘地曾駐紮超過八個月左右。
後來其部有一支人數在千人左右的湘地兵勇。
隨著24年時期,此人參與山海關爭奪,便發現這群湘兵作戰驍勇,很是不怕死。
於是在次年,再度派遣人員南下招募湘兵,隨著他26年升任察哈爾都統時,手下湘兵一度達到兩千人,獨立成團。”
隨著李俊說到這裡,張礪大體明白怎麼個情況了。
“而後,師座您還記得27年的京綏線一帶的交鋒嗎?
我軍與高維所部發生衝突,那一戰雖不好提及,但我軍乃全線潰敗。
而那一戰,您可還記得那一支,徒步千裡,作戰驍勇的團部嗎?”
“嗯,有點印象,那支隊伍的確很驍勇,打法上不怕死。
而且很有紀律性。”
張礪微微點頭,雖然麵色不太好,不太想承認,但這確實是事實。
關鍵那一戰,他淪為了背景板。
實際上察哈爾壓根就不是他們晉軍搶來的,而是人家讓出來的。
如果不是張大帥那邊決定撤軍,察哈爾還沒他們晉軍份。
“我記得那一戰,這支湘兵死傷不輕吧?而且這樣一支精銳,那高維豈能不帶回奉天?”張礪狐疑。
“的確如此,可是您莫不是忘了,28年奉軍撤軍次月,那場對奉軍的血案?”
隨著李俊此言一出,張礪頓時一驚。
28年發生了什麼,最勁爆的無非就是張大帥被炸了。
“師座,當時高維撤離匆忙,根本無暇他顧。
倒是直接撤走了嫡係,那支湘兵本打算等這邊完成資產轉移再行撤離。
而我等火速占領,更是進行了長達半年的封鎖,這等人最後反倒是被我等一股腦列為裁撤範疇。
於是起碼有一千五百湘兵滯留此地。”李俊解釋道。
“這都過了好幾年了吧?既然都被裁撤了,那他們還沒回鄉?”張礪狐疑。
“這個.....許是大多孑然一身,家小遇難了,您也知道這年頭世道不好。”
李俊回應道,心裡卻在暗暗腹誹。
這哪裡是什麼孑然一身,他也不是沒了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