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老爺子說不定已經打算看閻老西的好戲了,後方大本營出現這一檔子事,簡直是奇恥大辱。
事實也差不多。
砰!
一巴掌重重拍在案台上,震得整個指揮部一陣哐當作響,所有人都低垂下頭不敢與之對視。
此時的大帥當真恐怖,這氣場幾近全開,那怒發噴張的模樣,還是莫要觸及眉頭。
“廢物!飯桶!老子養了你們有什麼用?連個大後方都看不住還讓一個家賊給偷了老家,老子這張老臉說出去都丟人!”
一句句一段段,讓大夥更加抬不起頭來。
哪怕前段時日眾將士也算是立功不菲,此時依舊是瑟瑟發抖。
老閻一開口臟話不斷。
除了這些,什麼不起爛山,迷數,多你呀,崩個咋等等晉地罵人方言也是一句句吐了出來。
簡直是什麼臟說什麼。
“好端端一個察哈爾,現在就成人家的了?趙綏乾什麼吃的?他張礪是忙著做生意把腦子做壞了嗎?”
老閻氣得簡直肺管子都快炸了。
相較於國府那邊得到情報的滯後性,他這得到的是僅僅延遲幾個小時的戰報。
就在今日,察哈爾武城淪陷,雖說實際上察哈爾還未淪陷,但已經與淪陷無異。
這就是老閻憤怒的原因,察哈爾亂他不怕,現在他是真的有些慌了。
根據後方戰場傳回來的戰況表示,那趙銘賊子約合部眾兩萬餘,短短十日一路攻城拔寨,十日不到,就將武城拿下。
這如何不讓人震驚?
當戰報傳回指揮部的第一時間,彆說是老閻,整個指揮部一眾參謀軍官全都驚住了。
故而此時一眾參謀也是覺得蛋疼,尤其是此前還幫張礪說過好話的。
都是一個派係的,大家相互間人脈往來不斷,就有不少參謀和張礪關係密切。
現在好了,咱們前腳剛幫你說了好話,你後腳就把察哈爾拱手送人了。
現在帶著一個團的兵力著急忙慌的撤出了武城,更是連宣化都不準備搶救一下了,直接朝著大同方向撤離。
這已經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偏偏還是在眼下這關鍵節點,南方主戰場進展是還算順利。
可是這玩意,現在都憋著一口氣,尤其是他們晉軍這邊,可以說一口氣憋到了極點。
如若這幾個月內不能繼續深入南下,擊潰地方的方向直逼國府機要之地,這大勢也就走遠了。
畢竟他們真的拖不起,人家國府資金渾厚,完全可以拖。
但他們拖不起,僅僅開戰幾月,後方到處都是怨聲載道,每月軍費開支都是一筆天文數字。
所以必須得速戰速決,偏偏又出了這檔子事。
待老閻怒火平息些許,一旁的楊副官站了出來。
他是五台人士,五台人都十分抱團,與大帥又是老鄉,他站出來說話一般都是十分好使的。
“長官,為今之計追究張礪的責任已經不重要了,張礪需要處置,但需要容後處置。
當下最緊要的便是往大同增兵,同時勒令趙綏退守懷來,逐鹿兩地,對趙銘所部加以遏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