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不講信用的家夥,老閻本身就是做生意的,他能有什麼好臉色就見鬼了。
與此同時,荒蕪的曠野上,一支隊伍正有氣無力的行走其中。
四目所及,到處都是荒蕪的景象,倒是隱約可見一些百姓在田地裡刨食。
隻是地裡哪還有什麼糧食,所以看到的不是在薅樹皮就是薅草根,至於野菜也已經所剩無幾。
甚至不少水渠也處於乾旱狀態,想要喝水都成問題。
陝地乾旱不僅僅在陝地覆蓋,已經開始有擴散跡象,其他地方雖還沒到易子而食的地步,但情況也不容樂觀。
這主要也是稅收不斷,接連的剝削,本就隻能緊巴巴過日子,這下更是雪上加霜。
“還有水嗎?給我口水,快渴死了。”張礪嘴唇乾裂坐在馬背上有氣無力道。
“長官,這哪還有水啊,清早剛接到點露水不是被您給喝了嗎?”
任副官一臉無奈,他也又累又渴又餓,可謂是精力交瘁到了極點,說話的語氣也好不到哪裡去。
聞言張礪也不介意,他已經沒有精力去介意了。
腦子裡還能回想昨晚那鋪天蓋地的喊殺聲,槍炮聲,那一夜簡直就是他的噩夢。
近萬大軍,坐鎮武城這樣一座堅城,結果真正交手連一日都沒能撐住。
先是各方出現作戰不力的消息,隨後他也是做出了預案,不僅讓李俊隨時策應,更是將僅存的警衛營也拉出去進行防禦。
可結果就是,敵軍火力太猛,此前事發突然又沒有修建多少軍事堡壘。
火力直接壓得守軍抬不起頭,敵軍又能從各個地方火速進攻,貼近進行白刃戰。
而這群敵人好像每個人都十分精通白刃戰,那一手刀法玩的不說出神入化,那也比己方士兵好太多了。
打到後麵各個地段都被打爛了,無奈下令退守街道,想和對方玩一玩巷戰。
結果初期倒是進展不錯,接連讓對方受損。
可是確定守軍伏擊地點後,對方開始以炮擊為主。
憑借猛烈地炮擊開路,加之重火力的瘋狂壓製,城內也守不下去了。
其實還是張礪這個指揮部本身有點問題。
正常來說,開戰之初就會做好預演,比如有序的回撤,進行巷道設防。
可張礪這些高層想太多了,白天想著儘全力在城牆防線堵住敵人。
晚上戰事不妙就下令火速回撤,期間沒有任何過渡,也沒有任何預演。
回撤之後的伏擊點也是臨時起意,對巷道伏擊點的防線選擇十分隨意,沒有做過提前規劃。
簡單來說,啥都想守住,結果啥都沒守住。
這也是張礪所部本身擅長騎兵機動性作戰的緣故,城內巷戰,守城戰打的很少。
如若是步兵團為主的部隊進行指揮,斷無這般潦草。
加之昨晚敗的太過充滿,天色又漆黑一片,打到後麵,指揮部的消息已經無法精準傳遞至每個部隊耳中。
已經屬於是各自為戰的邊緣,見大勢已去,張礪無奈在一眾參謀的建議下,收攏了一部分潰軍便火速殺出重圍。
以至於如今,宛如喪家之犬,可憐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