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憋屈,還有不甘!
最後都化作了無可奈何。
兩名副官對此也是恨得牙根直癢,偏偏一點辦法也沒有。
不過就在此時,兩人均是不約而同浮現出一個念頭,要不投降?
這也就一閃而逝,兩人很快就端正了態度。
既然長官都說了要打一打,那當然要保留住晉軍的一絲尊嚴。
果不其然,接下來一晚上幾乎就沒停過,約莫每隔一刻鐘,炮聲就如約而至。
不多不少,每次都是八枚炮彈,而且人家還十分均勻,四麵城牆一邊兩顆,可謂是雨露均沾。
傅休今晚倒是睡的還勉勉強強,雖然一夜炮聲不斷,哪怕睡在城中心也能聽到些許。
但好歹這種聲音已經不會太影響睡眠。
這次傅休沒有著急登上城牆,最近對方一直都在玩下三濫手段,每看一次都會心煩意亂,索性眼不見為淨,先消停點再說。
直至下午時分,他這才心情平和的來到城牆附近。
“原來武城已經淪陷了,我就說之前怎麼要咱們增援呢。”
“可不是麼,那支騎兵你們碰到沒?到底厲不厲害?”
“唉,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那支敵軍絕對是我見過最強的,僅僅一個照麵,咱們還沒反應過來呢,就敗了。
好在咱們騎著馬跑得快,不過還是死傷不少弟兄,還被俘虜了不少。
話說你們不也遇到了嗎?也是這樣?”
“是啊,這群騎兵和你們完全不同。總感覺他們還沒衝過來咱們就敗的差不多了。
等他們衝過來的時候,弟兄們都開始跑了,我當時啥也不知道,也跟著跑了。”
此時傅休路過的區域,恰好有兩名士卒在一處巷道裡閒聊著。
這兩人,可能一個是他麾下的步兵,而另一位則是那次潰敗的騎兵師弟兄。
兩人倒是不見外,聊的十分起勁。
“團....”
身後的副官正欲開口,見此傅休趕忙擺手,同時帶著副官站在巷道拐角,一副默默聆聽這兩人交談的模樣。
見此副官張了張嘴,還是如實照做。
就在這時,那兩人繼續開始聊了起來。
“聽說不僅如此呢,好像就連咱們那位張師座也被俘虜了,嘖嘖,這還真是大新聞呐,這樣一位高級軍官竟然被俘虜了。”
“還有這種事?話說你小子哪裡聽來的消息?怎麼知道這麼多?”
“你沒撿到?”
聽到那人的詢問,這名士兵反而有些詫異了。
就見他從懷裡取出一張紙條遞了過去。
“你看,這個你沒撿到嗎?剛剛我從城牆邊撿到的。”
“嘶!還有這種事,這裡麵寫的都是真的?不應該吧?
武城上萬大軍,沒了?還有張北,崇禮,沽源等等十幾個縣城都淪陷了?
現在兩個師的兵力就在城外駐紮?”
看著紙條上的內容,這名士兵顯得格外詫異。
要知道,傅休這些高層,可不會將一些戰略情報告知給底下人的。
也算是常態,畢竟全都是壞消息,本就士氣低落,這要是傳揚出去,士氣隻怕會更加低迷。
“嘿嘿,真的假的我也不清楚,但我感覺八九不離十,不然你想想,為啥咱們出城就會碰到敵人?
而且咱們宣化這地兒,往西是武城,往東是京津冀一帶。
這左右附近全都是大帥的地盤,你說要是武城沒有淪陷,敵人怎麼會出現咱們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