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長官開心了,他自然也開心了。
而且這也是合理推斷。
現在三路大軍圍剿,他趙銘還能蹦躂到什麼時候。
哪怕奉係後續不施壓了,以現在這等架勢,誰看了不戰戰兢兢?
換位思考,碰到這種局麵,最好的法子就是趁著晉軍沒法全力騰出手來之前老老實實投誠。
“哼!投降?這龜孫,老子現在就想活劈了他!”
閻老西聞言頓時破口大罵,不過罵完嘴角的笑容依舊壓製不住。
“不過嘛,要是這小子給咱負荊請罪,我也不是不能饒了他。”
典型的,我要招安你,但是我麵子上得掛得住。
“那長官!要是如若趙銘當真要歸降我等如何處置?”
副官也是有眼力勁的,知道自家長官多半是想招降趙銘的。
以現在的趨勢,隻要再逼一逼,稍稍放出點風聲,趙銘的確不得不被迫接受投降的提議。
畢竟之前想要冒頭的軍閥不知道多少,但現在摁死了又有多少個。
現在趙銘勢頭鬨起來了,自己大帥給個台階下,他還能不下?
聞言閻老西開始稍作沉吟,事情沒進展到這一步前,他想著如何弄死趙銘這個二五仔。
在老子大後方搞事情是吧?打不死你!
不過現在局勢進展到這一步,他覺得還是利益最大化為妙。
畢竟奉係那邊砸了不少錢,現在南方局勢又打不開,察哈爾又被鬨騰了這一波。
就連察哈爾的那些駐軍都損失了個七七八八。
現在他急需趙銘這支精銳騎兵作為補充。
西北軍的騎兵的確不錯,十分精銳。
但晉軍又沒有,在戰場上哪有自己人指揮起來如臂使指,關鍵還能彌補己方騎兵力量的不足。
不過很快閻老西就醒悟過來,差點飄了啊!
這都還沒拿下呢,就開始想這麼多了。
瞥了眼副官,本想說幾句,但看在對方吹捧的確實挺舒坦的,也就作罷。
“咳咳,此事不急,且先讓這小子吃點苦頭再說,之後如若此子真心悔改,未嘗不能給個機會。”
閻老西這近乎老傲嬌般的發言讓這名副官張了張嘴,隻得勉強擠出一抹笑容。
“對了,大帥,此番也是有一段時間綏遠沒有電報傳訊,要不要問問他們的進展?”
就在這時人群中楊副官開口了,他還是比較理性的,手裡目前正拿著一份關於綏遠主官李旅長的資料。
剛剛他正在看這人的資料,當然主要不是看這人的資料,而是最近幾年其部在綏遠的情況。
看完後心中一股難掩的擔憂就浮現出來。
“楊副官!為何要詢問,眼下李旅長那邊正在加急籌備防禦工事,積極應對趙銘此賊。
如此緊要關頭,理應放權,而不是在外麵指手畫腳,讓其指揮出錯。
須知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更何況我等全然在局外,豈能輕易指點?”
說話的是剛剛那位副官,名叫趙金。
他和楊副官一樣也是五台山人士,都算是大帥同鄉,隻是他比楊副官更晚加入。
加之兩人性格不合,故而多有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