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笑起來,也是被趙銘所捕捉,心裡不禁皺眉。
這周長官這到底是笑還是沒笑啊?
眼前這周長官的確是笑了,隻是就那笑起來的弧度可以說微乎其微。
“小趙看著年紀輕輕的沒想到買賣就做這麼大了。還真是年輕有為啊。
哪像我家那小子,讀書倒是讀了不少,現在還在國外呢,也不知道啥時候回來。”
周長官淡淡說著,看似在吹捧趙銘,實則趙銘隱約聽出了一絲拉踩。
似乎瞧不上趙銘這類半路起家折騰的,反倒是在吹噓他兒子多麼多麼優秀。
對此趙銘也不以為意,誰還不喜歡裝呢。
“周長官瞧你說的,我就是靠著家裡的關係才開始做買賣。令公子才是大才,留學海外,回來肯定是令人備受尊敬的學者。
哪像我這種生意人,上不得台麵。”
趙銘很明顯發現,隨著自己這番話出口這周長官嘴角揚起的弧度更高了。
一下子趙銘就明白了,這老東西,就是十分純粹的老派官僚。
而且還是那種常年身居高位,早就習慣下屬誇讚的高官。
一想到這裡,趙銘就感覺這人不太好對付。
好話這老狗肯定聽膩了,怕是沒什麼效果啊。
而且這老家夥城府肯定很深,而且還不喜歡笑,表情管理很到位啊。
“好了好了,趙兄弟你也彆和周長官聊了,咱們先吃先吃!吃個半飽喝點酒再聊,這麼乾聊沒意思。”
“哈哈,對對對!”
老陳和老任都是笑著招呼著。
見此眾人也是不再猶豫,男人間的酒場無非就是這點,但這種場子就沒轍。
因為要談事,就連外麵的姐妹兒都沒叫過來。
其實類似鹿鳴春這種地兒,雖然沒有配套的服務,但客人可以提前帶人進來。
那就是高端點的姑娘,基本上要價要高一些。
事實上這年頭姑娘們賺錢並不算多。
就好比奉天這邊的那種姑娘,基本上隻有六七成僅僅混到一個溫飽線的水準。
其他的甚至還在溫飽線以下掙紮。
這年頭的這行當,確實沒那麼好賺,可不比後世。
這年頭可是要交一種名叫‘花捐’的專業稅收。隻有交了,你才算是合法合規的。
而且這種稅收價格十分高昂,所以許多姑娘,如若碰上熟人,甚至還要貼錢。
因為有些地方的規矩,熟人收費是要少許多的。
當然也有一些暗地裡避稅的,但那些人賺的也少,畢竟不敢明目張膽的攬客,更是沒有人照應,基本上被欺負了,也是無可奈何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吞。
所以此前那漢子才會詢問趙銘要不要庫果和嘴子了。
實在是乾這行也混不下去,在奉天就更不好混,冬天額外開銷更大。
“小趙,上次那批貨既然滿意,難道還有什麼難處不成?”
一番推杯換盞後,老陳有些狐疑道。
見此趙銘也是露出為難之色,放下酒盞,一陣搖頭歎息。
看到趙銘這模樣,眾人都不禁露出好奇之色。
就連老任也是一臉的懵逼,因為這此前他們可沒對過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