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的唐莉莉抿著嘴巴,眼神中充滿了倔強,但是眼角已經帶上了一絲淚花。
“喲?哭了?”她的對手哈哈大笑道,“心理素質這麼差,還是不要成為職業了,否則整天都在場上哭,你不會是想要靠著對手的同情來獲得決鬥的勝利吧?哈哈哈哈!”
他說話的時候,周圍的觀眾也發出了一陣哄笑。
“他叫肖法。”新垣歎春看了一眼唐莉莉的對手,微皺眉頭,露出了厭惡的神色。
“你認識他?”
“在圈子裡算是臭名昭著的了。”新垣歎春道,“雖然隻是一名四階的命卡師,但是因為各種惡劣的行為而廣為人知。因為被選手排斥,在職業賽場上混不下去了,跑來當命卡協會的考官了。”
命卡協會的考官,一般負責升段賽和職業認定賽的決鬥的。
前者是職業命卡師升段比賽,後者則是業餘命卡師晉升成為職業命卡師的決鬥。
升段賽是需要選手戰勝高段位的考官才可以晉升。而職業認定賽則跟決鬥學院的認定決鬥類似,不需要戰勝考官,隻需要考官認可便可以獲得職業命卡師的資格。
唐莉莉正在進行的,就是一場職業認定賽。
沒想到,近一個月的時間,這隻小菜鳥就已經摸到了職業的門檻。
場上,唐莉莉依舊在掙紮,她艱難地解掉了肖法場上的一隻隨從,但是原本應該順暢的展開已經變得非常卡頓了,每一張牌的使用,都需要思考很久很久。
“好了沒?還沒有思考好嗎?”肖法不耐煩地掏著耳朵,嗬嗬冷笑道,“不用掙紮了,今天這個認定我是不會給你的。”
唐莉莉抬起頭,非常倔強地看著肖法:“總要把決鬥打完了.......”
“無意義的掙紮,不過是拖時間而已。”肖法攤手說道,“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對你說,你以這種牌組的構成,一輩子都不要想成為職業了。業餘選手就是業餘選手,竟然連你這種菜雞都能獲得職業認定賽的資格。”
唐莉莉抽出卡牌的手已經略微有些顫抖了。
“考官都是這種樣子的嗎?”沈歲也覺得有些過分了,一個職業認定賽的考官,竟然用如此惡劣的語言來打擊一個憧憬職業的少女。
“是伱的朋友運氣不好,碰上了肖法。”新垣歎春說道。
決鬥很快就結束了。
雖然唐莉莉試圖掙紮,但是在牌組巨大的強度溝壑麵前,一切的掙紮都毫無意義。
沈歲站在那裡,默默地看著唐莉莉小小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之後,伴隨著一陣陣地抽泣。
他跟唐莉莉進行過一場決鬥,很清楚這個女孩牌組的強弱,她能夠獲得職業認定賽的資格,肯定是付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努力。
然而這種努力,卻被考官無情的擊碎。
那肖法的口中,唐莉莉一切的努力仿佛都不存在一般,弱小仿佛就是她的原罪。
但是從沈歲和新源堂春的角度來看,即便是後麵因為心態崩潰以及牌組強度導致打法有些變形,唐莉莉依舊是擁有一階命卡師的實力的,這種貶低根本就是肖法故意為之,他就是不想讓唐莉莉成為職業命卡師,故意想看這位少女痛苦的模樣。
這從肖法看著唐莉莉離開時得意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
“她還有兩次申請的機會。”新垣歎春道,“隻要得到其中一名考官的認可,她就可以獲得一階命卡師的認定.......但是我怕她的心態會出現問題,如果她真是你的朋友的話,去安慰一下她吧。”
沈歲點了點頭,臨行前卻看向了台上的肖法。
“我看他好像很空的樣子。”沈歲看著,說道,“是不是也有可能成為我定段賽的對手?”
“有那個可能。”新垣歎春看出了沈歲的想法,道,“你想用決鬥懲罰他?動畫看多了哦,少年,這裡是現實,不是幻想的世界,哪有那麼多的......”
“我隻是覺得,決鬥不應該成為一些人手中愚弄他人的手段。”沈歲很認真地說道,“如果定段賽遇不上,那肯定會有其他辦法遇上。不是還有賭卡戰嗎?”
賭卡戰,命卡師之間解決個人恩怨的手段之一,賭上自己牌組中的一張卡,進行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決鬥。
“為了一個萍水相逢的人,跟彆人進行賭卡戰?你真是瘋了。”新垣歎春雖然這麼說,但是眼神之中竟是認可,“到時候可不要因為輸掉了關鍵卡而哭鼻子哦。”
“哈,年輕人總要氣盛一點的。”沈歲撓了撓頭發,“我就怕到時候收不住手,把人打進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