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們知道,白晝女士的實力可以輕鬆地戰勝祂們。
但是祂們始終不認為白晝具有殺死祂們的能力。
畢竟,如果白晝可以殺死祂們的話,為什麼先前擊敗祂們的時候,還要耗費這麼大的力氣將祂們封印起來呢?
估計這些神明想破腦袋都想不到,祂們之所以還活著,隻是眼前這位大姐姐想要將祂們留給自己的小情人。
在這位大姐姐的眼中,祂們不過是過冬的牲畜一般的存在,到了時間就要殺掉的。
隻可惜,當祂們明白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了。
芭麗絲毫不留情地對祂們痛下殺手。
一場弑神的盛宴在太陽城的上空緩緩拉開了序幕。
這些神明不是不想反抗,但是芭麗絲強橫的實力已經徹底地碾壓祂們了。
於是祂們開始試圖逃跑。
然而祂們可沒有愛麗絲的黎明之力,短時間內根本沒有辦法突破芭麗絲的領域壁障。
憤怒、求饒與轟鳴共同演奏起了曼妙的交響曲。
好像真的沒有自己什麼事情了
沈歲觀察了一陣,確定芭麗絲完全可以應付眼前的局勢了,於是乾脆原地坐下摸魚看起了決鬥。
李子川的前身應該是非常標準的陰間人。
因為他牌組的特性就是標準的牌組破壞,靠著往對手牌組裡塞各種惡心人的陰間命卡來獲得決鬥的勝利。
這是再正常不過的。
在C類比賽遨遊的,難免會遇到大量的陰間牌組。
想要用自己的實力征服對手,讓對手輸得心服口服或許有些困難。
但是想要把用極致的陰間牌組充分的惡心自己的對手,那可以說是相當的簡單了。
甚至,隻要你完全不在乎自己決鬥的輸贏,你就可以變得非常的快樂。
陰間玩家的宗旨,就是我可以輸,但伱絕對開心不了。
甚至在對手獲得勝利的時候還不忘補上一句:
“你贏了,怎麼不高興啊?”
而且,最令人恐懼的是,這種陰間的心態是可以傳染的。
當你被大量的陰間人惡心到了之後,心態難免也會變得陰間起來,於是說不定就會抱著一種“都彆玩”的心態也構築一套陰間牌組去惡心彆人。
國內的C類比賽現在就處於這樣的階段,充斥著大量的陰間玩家。
牌組破壞就是這些陰間套路中最為經典的一個。
將自己的牌通過效果塞入對手的牌組之中,哪怕塞入的命卡沒有什麼效果,也可以十足地惡心對手一把。
想想啊,本來快樂的摸牌階段結果抽上了一張對麵的卡,沒有效果也就算了,大概率還會有負麵效果,還擠占了自己一個抽牌的名額,不就是惡心人嗎?
沈歲看到李子川的構築,心裡其實是非常無語的。
明明魂卡世界是仙俠世界,為什麼會構築出這麼一套玩意兒來啊?
要麼,是因為魂卡是魔修,導致了這套牌組先天不足。
要麼就是這套牌組的構築者自己的心態有什麼問題。
但是不得不說的是,至少這套構築,在李子川的手中算是發揮出了效果。
他不但時不時地往對手的牌組裡塞意義不明的卡,而且這些意義不明的卡牌似乎都非常的智能,總是非常精準地排到牌組的前方,李子川的對手根本沒進行幾次正常的摸牌階段。
漸漸的,勝利的天平已經開始發生了偏轉。
沈歲大概也看出了李子川是在用超凡力量作弊了。
反正精準地讓自己的命卡在進入對手牌組後就擠占牌組的前列,這已經完全不能用運氣來形容了。
另外,李子川的抽牌似乎也有一些問題,從決鬥開始,他幾乎每一次抽卡都是精準的關鍵卡。
神抽一次可能算是運氣好,但神抽十幾次那可就大有問題了。
正思考著呢,芭麗絲的身影緩緩出現在了沈歲的麵前。
她身上的白晝氣息逐漸收斂,黑色的長發再次顯露了出來,容貌也回到了芭麗絲的樣子。
沈歲看到芭麗絲回來了,笑著道:“這麼快啊。”
“本來就不需要多少時間。”芭麗絲嫣然一笑,“如果是你的話,或許會更快。”
說著,芭麗絲還抬起手釋放出了大量的神性,這些全都是那些被她殺死的神明的神性。
“我想,你應該知道這些神性應該怎麼處理。”
芭麗絲是經曆過諸神黃昏的人,自然知道隻要神性存在,神明是不會真正消亡的。
如果是沒有遇到沈歲,她對這些神性的處理大概是吞噬。
沈歲是了解過白晝女士對其他神明的神戰的。
如果對方不是芭麗絲,沈歲大概率會認為對方是打算通過吞噬神性來提升自己的實力。
但如果是芭麗絲的話,她這麼做恐怕單純就是為了吸納神性,不讓這些神明靠著神性的不滅性質複活。
吞噬神性並不會讓神性消失,但是隻要吞噬神性的個體存在,那麼這些神性對應的神明就不會複活,這邊是芭麗絲的滅神計劃。
隻要這個世界最後僅剩的神明被自己掌控在手中,那麼神明就真正意義上被消滅了。
薇薇安與克勞德的意誌,將由我來貫徹!
也是因為這個,芭麗絲才需要維持白晝女士的存在。
因為白晝本身已經容納了大量被芭麗絲殺死的神明的神性了。
芭麗絲大概了解了愛麗絲的經曆,猜測沈歲這邊可能會有更好的處理神性的辦法。
其實,無論是沈歲將神明製作成命卡以容納神性,還是芭麗絲將自己化作一位超級神明來容納神性,雙方的根本目的就是阻止其他神明的死後複活。
但是,化身超級神明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神性是具有反噬性的,它會逐漸讓神明更像神性,而不是祂自己。
龍神蜜托爾就是最好的證明。
對於芭麗絲來說,成為白晝容納世間一切神性是一件極為痛苦的事情,稍有不慎她將徹底的失去自我與靈魂。
如果芭麗絲的意誌稍微薄弱一點,現在的她恐怕已經變成了白晝女士,徹底成為神性的奴隸了。
沈歲心思動容,抬起手撫摸著芭麗絲的臉龐,她此刻溫柔的臉龐下不知道承載著多麼巨大的痛苦:
“交給我吧,還有你身上的神性,我也會處理掉的,我們都是一千年前的人了,該退休了,不需要這麼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