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我都快忘了愛麗絲還有一個白晝神選的身份。
雖然從事後的角度來看,這個白晝神選的身份可能是芭麗絲有意給的。
但芭麗絲雖然有“壞心思”,但人家現在可是正兒八經的白晝女士,愛麗絲自然也就是正兒八經的白晝神選了。
神選無論在哪個時代都屬於極為稀缺的人才了。
【異端審判所主教多羅米托看著愛麗絲,有些為難地說道:“愛麗絲小姐,你舉報了整整三十多個教派,是不是有些.”】
【“為了偉大的白晝,為了整個黎明大陸,白晝教會的內部必須保持純潔。”愛麗絲抬起頭,盯著多羅米托,非常認真地說道,“如果審判所不願意處理這些與入侵者勾結,滅亡永日教團的內奸,我就去女士的神像麵前禱告,將這件事情交給祂來處理。”】
【多羅米托直呼好家夥,這位天真的神選小姐恐怕不知道這個入侵者跟白晝女士之間的關係,人家很可能是比你更加純正的神選呢。】
【事實上,多羅米托並不認為這些被舉報的教派會是什麼內應,因為他早就肯定,這件事情如果真的存在內應,那就隻能是教皇艾薇雅,甚至是白晝女士。】
【但這種事情,他又怎麼可能說得出口?】
【現實有時候確實是如此荒誕,知道是一方麵,但如果把這件事情放到明麵上,誰也沒有好果子吃。】
【多羅米托受理了愛麗絲的舉報。】
【當日,審判所對被舉報的幾十個教派的場所進行了突擊檢查。】
太陽城,異端審判所。
看著擺放在桌子上的物件,多羅米托陷入了沉思,他張了張嘴,還是不太肯定地轉過頭來,看向一旁的手下:“你確定這些東西跟那個神秘龍騎士有關?”
“確定!非常確定!”手下的神官萬分激動地說道,“我經過了無數次的占卜確認,確實是那位神秘龍騎士的所有物。”
“可這TM的是瓜子!”多羅米托狠狠地拍了拍桌子,“還TM的是嗑過的!這種東西有什麼意義嗎?能夠證明什麼?”
“事實上,不僅僅是瓜子,多羅米托大人。”神官異常興奮地說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可是大功一件,“我們還搜查到了很多更加有力的證據。”
說著,這位神官拿出了所謂更加有利的物證。
多羅米托看著眼前的物件,再次陷入了沉思。
“這是一件非常危險的凶器!”
“這應該是一把指甲刀吧?”
“是的,但是它是一把非常危險的凶器。”
“這TM除了剪指甲以外,還能做些什麼?”
“上麵有磨指甲的銼刀。”
“所以呢?”多羅米托快要崩潰了。
神官異常嚴肅地說道:“說不定太陽城的防禦法陣,就是被這把指甲刀給磨開的。”
“.”
多羅米托看著言辭鑿鑿的神官,以及他背後非常興奮的手下,開始懷疑是不是這個世界瘋掉了。
太陽城的防禦法陣,是白晝神域的延伸,你跟我說,一把指甲刀可以磨開白晝的神域?
等等!
多羅米托突然感覺,這種猜測好像也非常的合理。
雖然事情稍微離譜了一些,但正是因為離譜,才更有可能是事實與真相。
保不齊,神秘龍騎士能夠撞破太陽神的防禦法陣,就是因為提前用這把指甲刀磨開了防禦。
但這並不是因為這把指甲刀有多麼厲害,而是因為白晝女士默許了!
很好!
很正確!
多羅米托在教會內部混跡多年的敏銳嗅覺開始瘋狂地運作起來了。
那麼,這些與神秘龍騎士相關的物品出現在這些教派活動的場所又意味著什麼呢?
多羅米托可不認為,那位被神明眷顧的少女會閒得沒事,在太陽城裡到處閒逛,隻是把身上的東西掉落下來構陷這些教會內部的派係。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含義。
多羅米托拍打著額頭。
這是他在激烈思考時的習慣,不斷地拍擊會讓他有一種長出腦子的感覺。
這世界上,沒有一種行為是完全沒有意義的。
如果有,那就重新定義什麼是意義。
入侵的神秘龍騎士毀滅了質疑白晝女士真實性的永日教團,解放了太陽監獄內被封印的神明。
前者為白晝女士不留痕跡的肅清了信徒中的反對者,後者則讓白晝女士順勢借著這些神明的性命立了威。
再加上她入侵期間,身為教皇的艾薇雅令人遐想的沉默
多羅米托絲毫不懷疑,這個龍騎士是比剛剛過來舉報的愛麗絲更加純粹的白晝神選。
一名白晝神選過來精準地拿出名單進行舉報。
而審判所按圖索驥,按照名單搜查,非常準確無誤地尋找到了舉報內容中的證據。
這些證據又是另外一位可能是白晝神選的入侵者留下來的。
多羅米托停下了腳步,手中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他悟了。
他明白了!
這已經不是暗示了!這TM的就是明示啊!
多羅米托立刻拿起了剛才的名單。
名單上的教派,無一例外都是教會內部的保守派和中立派,他們反對白晝教會繼續對外擴張,反對白晝教會對其他教會以及其他神明發起新的戰爭。
而他們的理念,跟白晝女士這些年的表現背道而馳。
白晝女士已經認定他們是阻礙自己的絆腳石了!
白晝女士要借著這次機會除掉他們!
想通了這一切,多羅米托挺起了胸膛。
異端審判所,是白晝女士手中最為鋒利的刀!
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