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萬年亞軍的含金量
“準備好了嗎?第二場決鬥。”遊文啟開口問道。
沈歲深深地看了一眼遊文啟背後的場景,那是燭台鼠仙的攻擊轟碎沿途的一切之後留下的廢墟。
決鬥,影響到現實了。
至少在哈拉爾的領域內是如此的。
“看來。”沈歲對遊文啟說道,“無論我們兩個誰最終會站在這隻眼睛的麵前,都要儘可能地速戰速決。”
遊文啟轉頭看了一眼,便笑著說道:“這對於我們來說,非常簡單,不是嗎?”
沈歲翻了翻白眼:“你這話說的也太滿了吧?”
“對於有把握的事情,我向來如此。”遊文啟非常淡然地說道,然後點亮了手上的決鬥儀,“那麼,準備好了嗎?”
“當然。”
沈歲毫不示弱地亮出了自己的決鬥儀。
場外思緒亂飛的同時,場內卻絲毫不受影響。
場外,多倫抬頭看著手機上通過特殊渠道進入的直播間,對一旁的蒂艾斯道:“你覺得他們兩個誰會贏。”
東野遊哉在圈子裡的人緣不算好,但主要是因為他是個死宅,不太願意去交際。不過從譚淞少有的幾次接觸來看,東野遊哉其實是一個性格不錯的人。
“命卡師衡量強弱的尺子隻有自身。”東野遊哉站起身來,說道,“任何人的評價都沒有意義,隻有親身體驗才有最真實的感受。”
雖然他是前世界第一,在世界賽場上都曾經擊敗過譚淞和遊文啟,但他被這兩?擊敗過的次數同樣也多。
不過譚淞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了,除了華夏的命卡師因為官方限製的原因,要在公眾麵前保持一個良好的形象,沒有搞一些騷操作,其他很多國家的命卡師,或是喜歡或是博關注,都是會故意在形象上整一些騷玩意兒的。
就好像遊文啟和蒂艾斯,明明比賽的時候能打得天昏地暗,但當遊文啟在國內遇到挫折的時候,蒂艾斯也是第一時間想要幫忙的。
說著他轉身離開:“我要去準備緩衝區的測試了,下場比賽見。”
東野遊哉短暫地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開口說道:“拋開其他因素,遊文啟很強。”
多倫愣了一下:“你這麼肯定的嗎?甚至連分析都不做一下?遊文啟不是才剛剛擊敗你嗎?你竟然覺得沈歲才是能夠站到最後的人?”
伴隨著決鬥領域的再次展開,沈歲的賽點局開始了。
然而從後續很多網友的分析來看,這場離婚官司應該是島國內部的某些人搞出來整東野遊哉的,因為這件事之後,東野遊哉雖然再次奪冠了,但直接被命卡協會禁了半套牌組。
兩件事情連在一起,差點把東野遊哉整成了廢人,而且還是連錢都不剩的廢人。
一連串的問題之後嗎,多倫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是因為第一場沈歲贏了,所以你對沈歲有信心。”
伴隨著先攻牌的落下,這一場決鬥由遊文啟獲得了先攻。
這些總是會在同一舞台上相遇的命卡師,私底下很少有真正的仇恨,所謂的“死敵”不過是比賽成績上的比較,實際上很多人私底下還是很要好的朋友。
隻可惜這樣一個人倒黴地遇到了一個吸血鬼老婆。
東野遊哉看著靠過來的譚淞,有點沒脾氣。
“無法評價嗎……?”
不顧島國命卡協會的阻攔,直接把被禁的半套牌組賣到了國外,拿著這些資金重啟命卡師生涯。
東野遊哉看著譚淞頗為無奈,轉過頭去不太想理會這個討厭的男人。
“沈歲。”蒂艾斯毫不猶豫地說道。
“所以,你覺得誰的勝算更大一些?”譚淞開口問道。
其實在這種BO3的決鬥中,很多人都曾經提議過先攻換邊的意見,即第一場決鬥通過隨機選擇先攻者,而從第二場開始則都為敗者先攻。
“不……”蒂艾斯語重心長地說道,“我是對遊文啟有信心。”
“沈歲我沒對決過,不清楚。”東野遊哉向來實事求是。
雖然斷界詭怪在愛麗絲的處理之下已經被全部消滅,世界之外的危機暫時解除了,但隻要是長腦子的人都知道,真正危險的從來都不是這些看起來恐怖的怪物群,而是那隻眼睛。
譚淞至今對東野遊哉的那個案子記憶尤深。
東野遊哉也算是個狠人,當時正處於世界賽的關鍵時刻,因為覺得麻煩而直接選擇淨身出戶。
但東野遊哉不愧是東野遊哉,狠心起來那是真的狠。
拋開其他因素……
“啊?現在就去準備?”譚淞傻眼了,但一抬頭,東野遊哉已經走遠了。
如果譚淞記得沒有錯的話,東野遊哉的老婆以她老公出軌魂卡為由上訴離婚,還成功來著。
但這個提議並沒有得到大部分人的認可。
沈歲與遊文啟的第二場決鬥已經正式展開了。
東野遊哉是一個看上去很帥氣的少年,就是發型有點過於奔放了。
相比起命卡師們關心決鬥雙方的強弱對比,那些正在關注這場比賽結果的各國官方更關注的是這兩個誰才能夠阻止這個恐怖的存在降臨。
譚淞發揮出了自己社恐的天賦,一屁股坐到了東野遊哉的身旁,咳嗽兩聲轉移話題跟他聊起了沈歲和遊文啟的決鬥。
同樣在看直播的譚淞因為身邊沒有來自華夏的隊友,竟然跑到了東野遊哉的邊上。
東野遊哉最終隻能無奈地接受了譚淞的套近乎,勉強說幾個字來回答譚淞的問題。
半年之後,東野遊哉完美回歸。雖然實力不如當初,但橫掃島國依舊沒有任何的問題。而且伴隨著超凡時代的降臨,這半套流落在國外的冠軍牌組也成為了無數人下台的原因。
也不是因為彆的什麼,隻是絕大部分命卡師都認準了一個道理:有時候運氣差的人確實沒資格贏。
而真正的強者,哪怕三場決鬥全是後手,也會斬獲最終的勝利。
沈歲從牌組中抽取了五張初始手牌。
看了一眼手牌的內容,沈歲有點壓製不住上揚的嘴角。
你上一場給我整起手五手坑是吧?
雖然我沒辦法整出像?一樣的狠活,但是兩三張也是可以的。
我倒是要看看,你在麵對手坑浪潮時會是怎樣一個表情?!
沈歲已經開始想象遊文啟被自己的手坑不斷打斷時鬱悶的場景了。
但是他等待了很久,卻始終沒有聽到遊文啟開始決鬥的聲音。
他疑惑地抬起頭,看向了對麵的遊文啟。
遊文啟此時正以一種格外奇特的表情看著自己的手牌。
這種表情應該怎麼形容呢?
類似於感覺自己這次考試要遭重,結果出結果後一看,果然遭重時應該露出來的那種表情?
遊文啟就這麼站在那裡,什麼都沒有做。
似乎在思考什麼,又似乎已經停止了思考。
大概過了一分鐘,遊文啟終於動了。
“我的回合結束。”
他特麼直接結束了自己的回合?!
這讓打算讓遊文啟也狠狠吃一波手坑製裁的沈歲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
“你這什麼新戰術?”沈歲差點把手上的牌給扔出去。
“沒。”遊文啟露出了賢者時刻般的表情,仿佛此時他的整個人都已經變得蒼白,“隻是卡手了而已。”
“卡手……”沈歲有點難以想象,“能有多卡手?”
哪怕起手五張手坑,那至少也能做些什麼事情吧?
遊文啟終於恢複了一些色彩,看向沈歲說道:“這一次,為了不卡手,我在牌組裡隻放了五張十五星的隨從卡。”
說著,遊文啟拍了拍手牌:“現在,?們全都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