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車子開出車庫。
透過後視鏡,我看到池宴忱在踉踉蹌蹌的追我的車。
“喬喬--喬喬--”他一隻手在搖晃,一瘸一拐,滿臉的焦急和悲礪。
他和池北霆打架受了傷,又出了車禍,車子從高架橋上衝了下去。他雖然在關鍵時刻跳了出來,但還是被摔得很重。
所以,他的行動並不利索,像一個風燭殘年的執著老人,在車子的後麵一直追!
一直到拐過街道,才終於看不到他的身影!
阿凱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喂~”
“沈總,我們已經到您家門口了,您到哪了?”
“哦,我已經開車出來了,你們直接在龍河二路等我就好了。”
“哦,好吧。”
掛斷電話。
我的心裡麵還是像塞了一塊石頭,又難受又不安。
我不斷的給自己打氣,也不斷的開導自己,“沈星喬,事已至此,不要再試圖回頭。”
“池宴忱這種男人,火星落不到他身上,他是不知道痛的。”
“但凡再回頭,你都該死。但凡再回頭,你所受的一切痛苦,都是你活該。”
我隱了隱眼淚,不想再去想他,直接開車去了大衛療養院。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狗改不了吃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他或許是有一點愛我的,但我很清楚,那隻是他的占有欲在作祟。他隻是不甘,隻是征服欲被激了起來。
他那樣傲慢霸道,又不可一世的人,當然不會允許彆人先甩了他。
如果我真的再回到他身邊,他很快又會原形畢露,重新回到高高在上的高位者姿態。
……
40分鐘後!
大衛療養院。
嵐姨和容姨看到我過來了,臉色都有些怪異,“小姐,你過來了。”
“嗯,來看看我媽。”
我媽情況已經好了很多,已經可以自己下床走動,口齒也清晰了很多,隻是還不能像從前一樣利索。
畢竟,一個月500多萬的護理費和康複治療,還是有點效果的。
我媽看到我,臉色一沉,“喬兒~”
“媽,你好點的嗎!”
我媽掙紮著從床上坐了起來,臉上寫滿了焦慮和生氣,“喬喬,你…”
我一愣,連忙安撫她,“媽,你怎麼了?”
“你你是不是…姐結婚了?”
我聽了,沉吟幾秒,木然的點了點頭,“是的,媽,我今天就是來跟你說這件事。”
“你…你…”我媽睜圓眼睛,手指顫抖的指著我。
我見狀,連忙安慰她,“媽,你先彆這麼激動,聽我媽媽跟你說。”
我媽根本不想聽,“你怎麼能,怎麼能不跟我說一聲,就就…”
“媽,事發的很突然,我來不及和你說。”我握著我媽的手,極力的安慰她。
我媽吞了一口重氣,生氣的說:“你…你給我走,我不想見你!”
我聽了,整個人一懵。
看來,我媽是很反對我和池北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