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上眼睛,不去看他。
歐蘭一踩油門,汽車飛馳而去,隻留下池宴忱站在原地,滿臉痛苦和無奈。
汽車在路上疾馳。
我靠在座位上,心中說不出的絞痛和荒涼。
“我和池宴忱之間的感情,真的是一場笑話和劫難。”
歐蘭一邊開車一邊安慰我,“喬寶兒,彆想那麼多了。池宴忱不值得你傷心,他不配。”
“彆怕,我們一定會找到辦法治好你的病的。”
我聽了,一臉心碎的看著她,“蘭蘭,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歐蘭淒冷一笑,“喬喬,我們是好姐妹,說這些乾什麼。現在我們先去找我的另一個朋友,他是個藥劑師,說不定能從梁煦的資料裡發現些什麼。”
我聽了,心裡稍稍安定些許,“是的,我們都要鼓起勇氣,戰敗困難。還要去環遊世界,還有去吃遍世界所有的美食……”
我們互相給對方打氣。
冷不丁的。
我通過後視鏡,看到後麵有幾輛車子急速追了過來。
“蘭蘭,不好了,好像是池宴忱追過來了。”我心口一噎,慌忙又仔細辨彆後麵追趕的車子。
“不要慌,我不會讓他輕易追上的。”歐蘭一臉凝肅,立即提速變換車道,接連幾個超車,想要甩掉後麵追趕的車子。
後麵的車子緊追不舍,歐蘭一邊專注地開車,一邊安慰我:“喬寶兒,你坐穩了,我的車技還不錯,他們想追上沒那麼容易。”
我緊緊抓住扶手,緊張地看著後視鏡。
池宴忱他們的車似乎越來越近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歐蘭突然一個急轉彎,駛入了一條小路。這條小路比較狹窄,車輛也少。她的車速更快了,車身在彎道處微微傾斜,我嚇得閉上了眼睛。
“蘭蘭,這樣太危險了。”我擔心地說。
“喬喬,現在顧不了那麼多了。如果被他追上,我們就又陷入被動了。”歐蘭的眼神堅定而冷靜。
歐蘭的車技不錯。
但和池宴忱比,還是有差距的。而且,池宴忱開車一向很猛,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追上來。
“嗡嗡嗡…”
歐蘭的電話不停的振動。
“喬寶兒,你幫我接一下電話。”
“哦哦好的。”我手忙腳亂的拿起電話,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心裡更是咯噔一沉。
“是池宴忱打過來的。”
“那更加要接,我剛剛還沒有罵痛快。”歐蘭一本全神貫注開車,一邊憤慨的想繼續罵池宴忱。
我心中一陣揪疼,還是默默把電話按斷了。
歐蘭正在開車,我不想讓她接電話分心。而且,我也不想在聽到池宴忱的聲音。
他肯定又要狡辯他和梁煦的事。
電話剛被按斷,又緊接著振動起來。我咬了咬牙,直接把手機調成了靜音。
“蘭蘭,我們不能被他追上,我不想再回到之前那種絕望的處境。”我看著歐蘭,眼神中滿是堅定。
歐蘭點了點頭:“喬喬,你放心,我就算拚了命也不會讓他把你帶回去。”
此時,後麵池宴忱的車已經越來越近了,我甚至能看到他坐在駕駛座上焦急的表情。
歐蘭突然猛踩油門,車子如離弦之箭一般衝了出去。可池宴忱也不甘示弱,緊緊咬住我們不放。
就在我們以為難以擺脫的時候,前方出現了一個岔路口。
歐蘭眼睛一亮,毫不猶豫地駛向了左邊那條更為狹窄且路況複雜的小路。池宴忱似乎猶豫了一下,這一猶豫讓我們之間的距離稍微拉開了一些。
這條小路兩邊都是茂密的樹林,歐蘭憑借著記憶在小路上飛馳。突然,一輛越野車從樹林裡竄了出來,“吱--”歐蘭急忙刹車。
我的身體向前傾去,還好安全帶將我緊緊拉住。
車子停穩後。
“喬喬,你沒事吧?”歐蘭緊張地問。
“我沒事,蘭蘭,現在怎麼辦?”我看著後麵,池宴忱的車也追了上來,距離我們不過幾百米了。
歐蘭咬了咬牙:“隻能棄車了,我們往樹林裡跑。”
說完,歐蘭拉著我下了車,朝著樹林深處跑去。樹林裡的路很難走,到處都是樹枝和荊棘,但我們顧不了那麼多了。我感覺自己的體力在一點點消耗,但心中的恐懼和對自由的渴望讓我堅持著。
池宴忱停下車後,也追進了樹林。“喬喬,你不要跑了,這裡很危險。”他的聲音在樹林裡回蕩。
我沒有回應他,隻是跟著歐蘭拚命地跑。突然,歐蘭不小心被一根樹枝絆倒了,我急忙去扶她。就在這時,池宴忱追了上來。
他喘著粗氣,看著我們說:“喬喬,跟我回去吧。我知道你恨我,但我不能看著你這樣冒險。”
我冷冷地看著他:“池宴忱,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會跟你回去的,你走。”
歐蘭站了起來,擋在我身前:“池宴忱,你要是還有一點良心,就放過喬喬吧。我們會找到辦法治好她的病的。”
池宴忱皺著眉頭:“歐蘭,你不要太天真了。沒有梁煦的幫助,喬喬的病根本無法治愈。”
“我不相信,你不要拿
梁煦當借口了。你和她之間的關係,我們都清楚。”歐蘭憤怒地說。
就在我們僵持不下的時候。
樹林深處又陸續開了幾輛越野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