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彆裝了。”我皺眉,無奈的起身輕輕的抱了抱他。
他伸出手,將我抱得很緊。
“老婆,你說愛我是不是真的?我想再聽一遍。我還想再聽你說一遍你在重症監護室裡說的話。”
“你過20歲生日時,我去英國陪你,你看到我真的覺得我帥呆了嗎?你真的第一眼看到我時就想嫁給我嗎?我真的這麼有魅力嗎?”
我暈。
我聽的簡直想要吐血,他有的時候真的是自戀到讓人想打死他。
“……池宴忱,你趕緊放手,我怕壓到你的傷口了。”
池宴忱根本不聽,依舊緊緊地抱著我,仿佛一鬆手我就會消失不見,“不要,我就想這樣抱著你。”
“老婆,你再講一遍給我聽嘛!我真的好想聽,你說你離不開老公!你說的你這輩子隻愛我一個,你說老公是你唯一的男人。”
池宴忱雙眸灼灼,像火焰一般熾烈,恨不得將人燒成灰燼。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隻能任由他抱著,心裡卻泛起一絲複雜的情緒。
這個曾經強勢霸道,唯我獨尊的男人,此刻竟這麼脆弱和依賴我。
“老婆,你答應我,等我好了我們就去複婚,好不好?”池宴忱在我耳邊輕聲說道,聲音裡滿是期待。
我沉默了片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一方麵,我對未來充滿了擔憂,害怕再次陷入痛苦之中。另一方麵,看著他這般模樣,我又不忍心現在拒絕他。
等他身體好了,我還是要和他講清楚的。
“你先好好養傷,這件事情以後再說。”我最終還是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複。
池宴忱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但他很快又振作起來。“好,我會儘快好起來,讓你看到我的決心。”
“咳咳…咳咳…”池宴忱說的太急,忍不住又悶咳起來。
大概是咳嗽的震動,牽扯了傷口,他疼的鬆開的手,臉上浮出一層冷汗。
“你快彆亂動了,乖乖躺著養傷。”我一臉焦灼,等他咳勻之後,趕緊又給他戴上氧氣罩。
“唔…喬喬…”他離開又想摘下來,一臉焦急的看著我。
“我不走,我就在身邊陪著你,你好好的休息。”
池宴忱聽了,情緒稍稍安定些許,不過,他還是輕輕扯著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
接下來。
還不到五分鐘,他就又累的睡得過去。
畢竟,他失血過多,給他注射的藥物裡都有些許的助眠成分。
看著他睡著了,我想將手抽出來,剛小心翼翼移動,他立刻驚醒了過來,再度將我的手拉緊。
“唉~,你可真是個讓人頭疼的男人。我也不知道哪裡怎麼辦才好,你真是老天派下來折磨我的。”我腦仁發疼,隻能靠在床頭休息。
堅持等了半個小時。
池宴忱徹底睡熟了,我在小心翼翼的抽出自己的手。
“累死我了,真是個難纏精。”我直立起腰,下意識用手捶了捶發酸的後腰。
我的雙腿有些發麻,真的一瘸一拐向門口走去,想要去活動活動。
剛走到病房門口,就看到梁煦守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