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也不喝,隻一心等死。
第五天。
池北霆看著梁煦日漸憔悴的模樣,心中雖有一絲不忍,但也隻是一閃而過。
他知道,自己現在不能有絲毫的動搖,回到港城才是他唯一的目標。
“你不用拿絕食來和自己賭氣,你如果要殺我,就把自己身體先養好。”
池北霆說著,將烤好的魚和熱水,端到了她跟前。今天,還特意給她做了海帶湯。
梁煦沒有半點反應,像活死人一樣躺著。
池北霆看了一眼,也沒有耐心再哄她,這是轉身右除了窩棚。
這幾天。
他的木筏已經基本做好了,島上的木材和藤蔓也幾乎都用儘了。
食物和水也儲存的差不多。
現在,就知道在刮東南風的時候,就可以出發了。
梁煦已經絕食了五天。
但是今天,她心底忽然又升起一絲希望。
“自己卻不懂倒下,眼下不過是小小的挫折。如果連這都承受不住,以後還能做什麼?”
“犯錯的是那個畜牲,我為什麼要拿他的錯來懲罰自己?”
想通以後。
梁煦掙紮著坐了起來,開始進食。
吃飽喝足以後。
他去島上看了一圈,當看到池北霆做好的木筏後,她一臉不屑。
“哼!海上的風浪這麼大,你就做一個這麼簡單的木筏,就想在大海裡航行嘛?”
池北霆沒有理會她,仍然忙碌著自己的事。
不管能不能成功,總好過被困在島上。
“池北霆,我在跟你說話,你是聾子嗎?你聽不到我在跟你說話嗎?”
池北霆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我聽到了,但我沒興趣和你討論。”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繼續整理木筏上的物資。
梁煦氣不打一處來,幾步走到池北霆麵前,攔住他的去路,“你這是在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也是在拿我的命開玩笑,我可不想陪你死在海上。”
池北霆停下腳步,冷冷地看著她,“那你可以選擇不跟我走,沒人逼你。”
梁煦被噎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她知道自己現在沒有彆的選擇,要麼和池北霆一起冒險離開,要麼繼續留在荒島上等死。
“你……你這是對我的不負責任,要是我們死在海上,也是你的錯。”
池北霆嗤笑一聲,“我的錯?我可沒求你跟著我,而且,這是我們離開的唯一希望,你要是害怕,就繼續在這裡待著吧。”
說完,他繞過梁煦,又開始繼續乾活。
梁煦氣的麵目全非,卻又有火發不出來。
她一直在等著組織的人,以及搜救人員能搜到島上。
但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沒有一條船經過,天空更沒有飛機經過。
所以,這座荒島肯定已經偏離了航海線,搜救人員大概一輩子也找不到這裡。
“呯呯呯…”池北霆又開始用匕首削著木頭,準備給木筏做加固。
看著池北霆忙碌的背影,梁煦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她知道池北霆說的沒錯,這個木筏是他們離開荒島的唯一希望,雖然看起來簡陋,但也比沒有強。
半晌。
梁煦緩了緩姿態,語氣放軟的說:“那……那我們需要再加固一下木筏,多準備一些應對危險的東西。還有這個飛機門板,可以做一個簡易的風帆。”
池北霆微微一愣,他沒想到梁煦會這麼說,他本以為她會繼續胡攪蠻纏。
“隨便你,如果你想幫忙,就彆再搗亂。”
“那你現在要做什麼?”
“你如果想幫忙,就把這些藤蔓連接到一起。”
梁煦聽了,不再多說什麼,彎腰開始去整理那些藤蔓。
緊跟著。
他們用剩下的藤蔓再次加固了木筏,收集了一些可以用來發出求救信號的物品。在這個過程中,兩人沒有過多的交流,隻是埋頭苦乾。
……
第12天。
終於,在一個刮著東南風的清晨,池北霆和梁煦將木筏推到海邊,準備出發。
梁煦看著茫茫大海,心中有些忐忑,“池北霆,我們真的能回到港城嗎?”
池北霆望著遠方,眼神堅定,“一定可以。”說完,他和梁煦登上木筏,朝著港城的方向駛去。
木筏在大海中緩緩前行。
他們不知道前方有多少危險在等著他們,但他們都知道,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但很可惜。
木筏太重,海浪仍然太大,哪怕劃了半天,也才離海岸兩三百米。
緊跟著,一個大浪卷來,瞬間又將木筏推回了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