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恩緊緊抱著我,輕聲安慰著,“米勒,你做的很好,你救了所有人。”
眼見池宴忱被製服,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但我卻仿佛失了魂一般,耳邊嗡嗡作響。
尤其是他破碎有淒厲的眼神,讓我的心莫名一疼。
他倒地的那一刻,有幾塊記憶碎片在我腦海閃過。可我現在緊張過度,沒有辦法將那些記憶串聯起來。
緊跟著。
池宴忱被保鏢們拖走,地上留下一道淡淡的血跡,那刺目的紅色就像在我心頭劃開了一道口子。
宴會廳裡依舊彌漫著緊張過後的恐懼氣息,賓客們有的驚魂未定地小聲啜泣,有的還在慌張地四處張望。
納德臉色陰沉地指揮著安保人員清理現場,安排醫生檢查是否有賓客受傷,並加強城堡周圍的警戒,防止再有意外發生。
我靠在佐恩懷裡,眼淚止不住地流,“我真的不想這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佐恩輕撫我的頭發,“這不是你的錯,是他太瘋狂了。你救了大家,米勒。”
可我的內心卻無法平靜,池宴忱那絕望又深情的眼神在我腦海中不斷浮現,他說的那些話仿佛一個個謎團,在我心裡纏繞。
這場本應美好的訂婚宴,如今卻成了一場噩夢,而我們的命運,也在這一槍之後,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米勒,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納德過來關心我。
我心神不寧,“我沒事,爹地。”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訂婚儀式雖然被破壞,好在有驚無險。”
“……爹地,你打算怎麼處置剛剛那個人?”
納德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差點讓我們整個家族蒙羞,還危及這麼多人的性命,不能輕饒。先把他關在地牢,等事情平息後,再從長計議。”
我心中一緊,忐忑不安的說:“爹地,他說的那些話……我覺得可能有隱情,我希望,那找個醫生為他醫治,不要讓他死了……”
納德打斷我,冷漠的說:“米勒,你不要被他迷惑了,他就是個瘋子,想破壞我們的計劃。你現在要做的是好好平複心情,和佐恩繼續走下去,完成我們家族的使命。其他的事,你不必過問。”
佐恩也在一旁點頭,“米勒,我們不能讓他的陰謀得逞。”
我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但那些混亂的記憶碎片讓我無法組織起語言。
我知道,現在大家都認為池宴忱是個危險分子,但他看向我的眼神,那深入骨髓的愛意和絕望,不像是假的。我決定,等有機會一定要弄清楚這一切,哪怕會顛覆我現在所知道的所有事情。
“訂婚儀式結束,送米勒回房間吧。”
“是,小主人請跟我走。”
“……”我心神忐忑,也沒有心思再多說什麼,隻好跟著傭人回了自己的臥室。
……
半個小時後。
我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傭人們在幫我卸妝,我心神不寧,一直在回想剛剛那個瘋癲的男人。
他怎麼那麼有種?
他居然敢獨自一人闖進威爾遜家族的內部。他身上還綁了炸彈,他到底是怎麼混進來的?又是怎麼躲過安檢的?
不過,眼下這些都不重要。
我現在隻是拚命回想,剛剛打中了他哪裡?
“……老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希望沒有打中要害。”
“可是那是中槍啊,如果得不到及時的醫治,他肯定會死的。”
我越想越心慌,猛地站起身來,不顧傭人們的驚訝,衝向房門。
我要去地牢,我要確認池宴忱的情況。
可剛到門口,就被守在外麵的保鏢攔住了,“小主人,您不能離開。主人吩咐過,要保證您的安全。”
我心急如焚,“我隻是想去地牢看看,不會有事的。”
保鏢卻不為所動,“抱歉,小主人,我們不能違抗命令。”
“那爹地在什麼地方?我現在要見他。”
“主人現在正在處理事務,等主人處理完事務之後,會過來見你的。”
我聽了,隻能無奈地回到房間,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希望爹地能夠放過他吧。”
我在房間等了兩個小時。
納德送走賓客後,過來見我了。
“爹地,那個人怎麼樣了?”
“他已經被關進地牢裡。”
“……爹地,可不可以找個醫生給他醫治一下?”
“……”納德聽了,一臉凝肅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