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的笑聲在山穀中回蕩,她手持傳音器,陰狠狠的說:“池宴忱,你以為我會輕易地出來嗎?我要慢慢地折磨你,讓你嘗嘗失去一切的滋味。”
池宴忱倒抽一口冷氣,憤怒到了極點隻剩唏噓和無力,“蘇悅,你這個瘋子!我真是好後悔一次次的對你心軟,一次次對你手下留情……”
“啊哈哈哈,池宴忱,你有對我心軟過嗎?你對我從來隻有利用和傷害,彆說的那麼冠冕堂皇,你以為我不了解你?你這種自私自利的男人,你的眼中隻有你自己和利益。”蘇悅根本不領情,極儘挖苦和諷刺。
“……”池宴忱閉目,無言以對。
沈星喬,梁煦,蘇悅三個人之間。
他其實最心疼蘇悅,也最同情她。更希望她能走出陰霾,擁有好的人生!他一次次的幫助她,想要拯救她。
可惜,事與願違。
蘇悅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根本沒有辦法拯救。即便是上輩子,他舍棄沈星喬和她結了婚,隻是希望她迷途知返。但很可惜,她不但不感激他的犧牲,反而一次次算計他,更妄圖從他身上竊取情報。
更讓他無法忍受的是,她玩心機逼死了沈星喬,更害死了他們的女兒。
也讓他深深的意識到,毒蛇就是毒蛇,根本不值得挽救和同情。
而對於梁煦,她自身就很優秀,從小到大就是彆人眼中的孩子。她的人生也可謂順風順水,沒有什麼坎坷。所以,他對她有的隻是欣賞。兩人分開,也純粹是性格不合,都太過強勢了。
至於沈星喬……
她出身好,父母極其疼愛她。所以,她從小到大過著小公主一樣無憂無慮的生活。自然而然,對她談不上同情。
隻是後來,因為他的狂妄無知,徹底改變了沈星喬的人生軌跡。他才因此產生了愧疚,和想要彌補的想法。
總結起來,這三個女人,他曾經或許都真心愛過。
但現在,他很確定,自己愛的是沈星喬。往後餘生,也隻會愛她一個。
“阿忱,她真的是個瘋子,我們先躲回山洞吧。”梁煦警惕的環顧四周。
池宴忱沉默幾秒,聲音嘶啞又唏噓的說:“蘇悅,你現在到底想什麼?你要報複就報複到我一個人身上。”
“你不是恨我嗎?我現在就在這裡,你出來殺了我!”
蘇悅聽了,沉頓了幾秒,眼眶猩紅又酸澀。
但扭曲的心理,讓她執拗的鑽進仇恨的牛角尖。
她太愛池宴忱了。
她根本沒有辦法接受他不愛她的事實。
她本來就無比嫉恨沈星喬,可池宴忱偏偏又最愛沈星喬。這種種打擊疊加起來,讓她的仇恨和怨氣膨脹到了極點。
“……池宴忱,我要你為曾經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蘇悅尖叫著,情緒瞬間失控,“我要讓你們所有人都得死!”…。。
“蘇悅,你恨我,我死就行了。你為什麼非要牽扯這麼多無辜的人?你真是辜負了我對你的期望,也糟蹋了我們曾經的一片情意!”池宴忱深感無力,但還是儘可能想和她談判。
蘇悅聽了,“哈哈哈,情意?”
“我們之間有情意嗎?”
“如果真的對我有情意,你會將我送到梁煦這個賤人手中受儘折磨嗎?”
“……”池宴忱聽完,再次無言以對!
梁煦低聲說:“阿忱,她就是個瘋子,你現在跟她說什麼都沒有用。”
“我們先退回山洞,以防她暗算我們!”
就在此時。
山穀中突然彌漫起一陣濃霧,可視度急劇下降。
池宴忱心中一緊,意識到蘇悅又出陰招了。
他死倒是無所謂,但不能在連累無辜的人。
“大家小心,靠攏在一起,馬上退回山洞!”池宴忱低聲喊道,隊員們迅速聚集,背靠背警惕地注視著四周。
霧氣中。
隱隱傳來了低沉的咆哮聲和沙沙的腳步聲,仿佛有無數未知的危險正在逼近。
“啊~,這是什麼東西?這是老鼠嗎?”
慌亂之中。
幾隻身形巨大的變異老鼠從霧中竄出,它們的牙齒鋒利如刀,眼睛閃爍著詭異的紅光。
隊員們急忙舉槍射擊,但老鼠行動敏捷,子彈很難擊中它們。
一隻老鼠猛地撲向一名隊員,池宴忱眼疾手快,一刀將其砍死。
“這樣下去不行,我們得找個地方躲起來。”梁煦焦急地說道。
“現在撤回山洞顯然不行……”
池宴忱環顧四周,發現不遠處有一塊巨石,後麵有一個狹小的空間,或許可以暫時躲避。
“往那邊撤!”他喊了一聲,帶領隊員們邊打邊向巨石退去。
石頭很巨大,也很光滑。
眾人好不容易退到巨石後,隊員們喘著粗氣,抓緊時間檢查武器和傷口。
然而,還未等他們緩過神來,蘇悅的聲音又從傳音器中傳來:“池宴忱,你們躲不掉的,這隻是個開始。”
“很快很快,還會有一個巨大的驚喜,等你看到了,一定會非常的喜歡。”
“你們先上到石頭上。”
梁煦和羅森等人,立即手忙腳亂的爬上巨石。
“呯呯呯!”池宴忱揮著砍刀,將逼近的老鼠砍死。
隨後。
池宴忱也迅速爬上巨石。
就在眾人剛在巨石上站穩腳跟,濃霧中突然又竄出幾條粗壯的蟒蛇。
它們吐著信子,鱗片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冰冷的光。徑直朝著巨石遊來,顯然是被蘇悅驅使而來。
“小心!”池宴忱大喊一聲,隊員們紛紛舉槍射擊。
但僅剩的子彈已經不多了,加上蟒蛇皮糙肉厚,子彈打在它們身上隻是稍稍減緩了它們的速度。
一條蟒蛇猛地揚起頭,朝巨石上的隊員撲來。
池宴忱見狀,用力將手中的砍刀朝著蟒蛇的七寸擲去。…。。
砍刀精準地命中。
蟒蛇痛苦地扭動了幾下,便轟然倒下。
然而,更多的蟒蛇接踵而至,它們相互纏繞著,試圖爬上巨石。
隊員們的彈藥都已經徹底沒了,情況萬分危急。
“阿忱,怎麼辦?”梁煦焦急地問道,眼神中滿是恐懼。
池宴忱環顧四周,發現巨石旁邊有一棵大樹,樹枝粗壯且離巨石不遠。
“我們從樹上轉移,快!”他果斷下令。
隊員們小心翼翼地朝著大樹移動,在池宴忱的掩護下,一個接一個地爬上了樹。
池宴忱從身上摸出最後兩枚煙霧彈。
拉開保險栓,扔進蛇群。
“轟…”
煙霧彈含有大量的催淚素和嗆人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