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桃心裡本來隻想送官了事,但是她知道爹爹嘴上放著狠話,真要動真格的最傷心難過的還是他。
她站起來想了想道:“第一種,最簡單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報官。”
楊田氏剛剛喜形於色的臉立即僵住,眼裡充滿了怒色道:“你戲耍我們,這個和沒說有什麼區彆。”
“奶奶你彆急,有一就有二,你在接著聽。”
楊田氏沒有接話,寶哥著急了,喊道:“奶你彆插嘴,桃子是不會害我們的,彆打岔接著聽。”
楊桃聽了,看了看寶哥,他那膽小的樣子,緊盯著自己,生怕沒得選擇,其實想想這個孩子也不壞,就是饞嘴而已。
“第二,昨日二叔和寶哥是拿著背簍來的,每個人拿了將近五十斤的紅薯,我不和他們計較,就按市價十文錢一斤計算,價值應該是一兩銀子,但是他們的行為屬於偷盜,所以還要在市價的基礎上翻倍,東西拿走,奶和二叔付了二兩銀子也可以走了,我和爹也不會追究任何責任。”
楊田氏聽了,聲調立馬提高一個分貝道:“什麼?二兩銀子,你打劫呀?”
“你說我打劫?現在是二叔和寶哥偷盜,偷了東西不報官想要私了,那就是處罰原有市價的雙倍,爹爹對吧。”
楊俊山聽了,現在他的心裡已經慢慢釋懷了,也不再被世俗左右,微微點點頭道:“對,之前村裡就有這規矩。”
“放屁,就這幾個土疙瘩就值那麼多錢,你沒事坐地起價?不行報官算了。”
“奶,你不是說這紅薯值錢,拿回家還能倒賣一點,怎麼現在你不管我們了,報官是要坐牢的,你舍得你的兒子和大孫子嗎?”
寶哥有點害怕,在家橫在外慫包一個,現在膽子小的就差跪地磕頭認罪了。
楊桃聽了他的話,若是以前,老太太肯定破財消災,但是現在沒有了爹爹打獵的這份收入,還供著那麼一大家子的嘴,還了債之後,若不是趕上現在秋收,估計都快揭不開鍋了。
楊俊清也有點為難,畢竟家裡這種現狀是自己敗光的,多少有點愧疚,便開口說道:“桃子,你知道之前的事情,所以這錢怕是……有沒有多一種選擇?”
楊桃回頭看了看爹爹,看他不說話,其實自己心裡也有數,爺奶家的良田其實和她家緊挨著,她也看得見今年雖然是個豐收年,但是去除田賦和口糧,基本上也剩不下什麼餘錢,若想要帶動全村致富就不能存在私心。
想到這,開口道:“二叔,還有一種選擇,那就是明年你們把地都種上紅薯,爺奶加上二叔和小叔的良田薄田差不多有八畝,隻要都種上紅薯,今天這事我就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