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鳳珍添油加醋的說道:“爹!你不能這樣說您兒子,都是這小的不懂事,您看看她這幾天折騰的都不分尊卑了,若還不管教,就要上天了。”
楊建德氣衝衝的來到楊桃麵前,怒道:“你二嬸說的沒錯,再不管教就不知道自己姓啥?寶哥,去拿藤條來,我今天不打你屁股開花,我就不是你爺爺。”
楊桃聽了,啥?還要上家法,不就是要個錢治個病,錢沒要來,還要挨頓打?
不行,這裡要不來錢,也不能傻愣愣的等著,她看著寶哥屁顛屁顛的去外屋拿什麼藤條,她開口道:“果然和我想的一樣,你們一個個看著我們大房光上交銀錢不讓花,那乾脆以後咱們各花各的,免得我們連累你們。”
“啥?小丫頭片子,你這是啥話,是你爹教你的,還是你信口雌黃,你的意思是想分家嗎?你彆想從我這裡拿走一分錢。”
話剛說完,寶哥興衝衝的跑回來,喊道:“爺奶,小叔和小姑從鎮上回來了,拿回來好多果匣和吃的。”
楊建德聽了,也忘記了剛剛要使用家法的事情,邁腿就往外走去接人,在他心裡,老三和老幺才是心頭寶,而且這個老幺楊俊康還是個童試生,將來考取功名的幾率極高,所以他才打心眼裡喜歡這個聰明的兒子。
楊田氏也是有月餘沒看見寶貝兒子,趕緊麻利的穿鞋出去,連一個正眼都沒有給楊桃。
周鳳珍那是勢利眼,聽說有出息的小叔回來了,拉上楊蓮下地就去趕緊獻殷勤。
剩下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在她的心裡,這個小叔是家裡唯一一個對大房還過得去的人,小暖男一枚,在鎮上私塾讀書,每個月月底才回家一趟。
小姑楊香巧排行在四,她可就不同了,今年十四歲,比上小叔還大兩歲,但是人就不怎麼寬容,對大房的態度和幾個叔叔們一致,尖酸刻薄極了,這次出門便是去找弟弟到鎮上玩耍,順便同小叔一起放假回家。
大家聚在一起說說笑笑,看見楊桃杵在那,隻有楊俊康高興的問了句,“桃子也在。”
楊桃看見小叔,眼睛一亮,委委屈屈的喊了一聲,“小叔!”
楊俊康仔細一瞧,那孩子滿眼委屈,而且臉上還一道不深不淺的巴掌手印,便有點擔心上前,道:“咋了,又挨打了。”
楊桃知道,把自己的委屈說出來也無濟於事,若想救治爹爹,隻能靠小叔成全了。
“爹爹回來了。”
簡簡單單五個字,聽在楊俊康的耳裡,有如翻江倒海,他心裡一直惦念大哥,進山一個月沒有消息,就算在學堂裡也是心神不寧,如今終於回來了,屁股還沒落炕,就帶著楊桃去西屋。
楊香巧看見他們叔侄這般親近,跺著腳嘟囔道:“坐一會再去,人還跑了不成,爹娘還沒來得及問候,真是個小沒良心的家夥。”
楊建德聽了,對著閨女說道:“見就見吧,反正早晚都得去。”
楊田氏白了老頭一眼,道:“早晚都得去,也得先看爹娘,這孩子就是心太善了,不行我得跟去,彆一會再來了衝動去找大夫。”
她這一提醒,老二夫妻對視一眼,緊跟著楊田氏出了門,楊香巧還沒鬨清咋回事,人就走光了,趕緊追上去看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