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耐著性子,勸道:“奶奶,分家時候說好的,您和爺爺歸二嬸嬸撫養,您現在大魚大肉的吃著,馬車坐著,就放過我們父女三人吧,我們吃糠咽菜維持不下去才開了這個豆腐坊,您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好不好。”
演戲博同情的戲碼自己又不是不會,審時度勢的她就不相信,自己這個當代的大學生鬥不過一個鄉下老太太。
鄰村的村民不懂她們的紛爭,開始以為真的是楊桃不贍養老人,才讓他們這樣走極端來鬨事。
可是有好心人卻幫著桃子把分家前後的事情說了一遍,鄰村的村民紛紛往屋裡看,原來這孩子還要照顧癱了的老爹,還要受了這婆媳這麼多窩囊氣,有的人便心疼她,替她說話。
“楊家老太,你們婆媳這樣鬨事有點蠻不講理,誰不知道分家了就是兩家人,你還要求人家孩子每天給你送豆腐,你咋不把你的大魚大肉分給他們。”
“我該他們的呀,我吃大魚大肉那是我有能耐,憑啥分給白眼狼。”
那好心的村民聽了氣憤回懟,“那你分家了,憑啥人家要分你豆腐,你都歸你家二房了,還來大房吆五喝六,你就是欺軟怕硬,要是我,早拿鐵鍬不把你們趕出去都算好的。”
“你住口,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們楊家的事你少摻言,桃子,你給痛快話,給是不給送,你若是不送,今天我把你的豆腐坊拆了。”
“誰敢!”楊桃一看,站出來的不是彆人,正是自己家裡做客的小祖宗尹慕軒。
隻見他開口義正言辭的說道:“據我所知,分家了就代表從今以後就是兩家人,就沒有任何義務幫彆人做事,我倒是見識了,楊家村竟然在涇河鎮還有這個先例,分家毫不相乾的兩家人,不送東西還要砸場子,我還真的要我督促爹下鄉來查查,那分家意義在哪裡。”
周鳳珍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年輕人,她聽自己的閨女提起過,楊桃家裡有個年輕人好像是縣太爺的兒子,本來想套個近乎,卻被楊桃給破壞了,這個應該就是那個年輕人。
楊田氏彆的沒聽明白,卻聽懂了那人口裡說了讓他爹下鄉查查,他爹?
楊田氏正在納悶,周鳳珍看見婆婆正在疑惑,便立刻湊近前去,貼在婆婆耳邊說道:“他爹是涇河鎮的縣太爺尹寒楓尹縣令。”
楊田氏聽了,倒吸了一口涼氣,什麼時候這個死丫頭結交了官家人,這老百姓平日裡可是不敢得罪官家,就連縣衙們裡一個普通的官差都是不敢得罪,看見了都要繞道走。
她嚇得兩腿有點發抖,還好周鳳珍在一旁幫忙,才能站穩腳跟。
“原來……是……是縣太爺的公子,老婆子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公子不要和我們小門小戶的婦人一般見識。”
尹慕軒就知道,山野村婦肯定是怕官,看著她那被嚇得渾身發抖的樣子,一陣鄙夷,挺直了身板,扯著官腔說道:“楊桃是本公子的朋友,你這樣胡攪蠻纏不是不給我麵子嗎,再說現在朝廷頒發了旨令,要興農創新,本公子就是負責楊家村的開新創業,說多了你們婦人也不懂,說白了吧,就是官府扶植的豆腐坊,若是有人敢尋釁滋事,一律捉拿官府嚴辦。”
楊田氏聽完,嚇得倒退了兩步差點沒有站穩,怎麼回事,這丫頭開了豆腐坊還成了官府扶持的產業,那自己這樣打砸不是和官府作對,嚴重了不是要被抓進大牢,和官家作對可從來沒有什麼好果子吃,她手扶著兒媳婦嚇得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