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太陽也似乎怕起冷來,楊桃穿了厚厚的衣服,熱氣就散發不出來了,刺骨的寒風刮在臉上,如刀刻般的痛。
正月已過,寒風依舊刺骨,像針一樣穿透心靈,這樣鬼天氣,路邊的行人已經絕跡了,飛鳥走獸,也消失的無影蹤。
二月的豆腐坊已經重新開業,楊桃也恢複了趕集了日子,除了正月下了一場大雪之外,楊桃最高興的事情就是能攙扶著爹爹下地行走了,雖然隻有那麼幾步路,但是她相信,隻要堅持下去,爹爹一定會站起來。
這一日趕集,她賣完了所有的豆製新品,依舊往回春堂走去,她隔三差五的來到回春堂已經成了習慣。
她知道自己在最困難的時候,是誰給了自己第一桶金,他忘不了薑掌櫃對自己的特殊照顧,所以她隻要自己有時間,就來回春堂看望他老人家。
邁進回春堂的一刹那,她就感覺和每次不一樣,人變多了,雖然這裡在陸麒玉不在的時候,招了一個坐診的大夫,但是也不至於人突然增多了。
難道是季節性發燒感冒多了,都來這裡抓藥看診?
她放下背簍依舊習慣性的往坐堂的桌上看了一眼,桌前圍著一大堆人,楊桃也沒有太注意,以為坐診大夫在醫治病人。
楊桃不以為意的來到櫃台,看著薑掌櫃正在給病人抓藥,打了招呼之後,楊桃便把自己預留的乾豆腐等東西拿了出來,又拿出了幾樣蔬菜直接拿到後堂。
這段時間以來,楊桃一下了集市,就來回春堂吃飯,其實也不是占便宜,而是看著薑掌櫃和小米那麼忙,有時候連午飯都做不上,便有些心疼,所以她就自己帶菜來這裡做,大家一起吃方便。
再出來的時候,本想問薑掌櫃吃些什麼,楊桃看著薑掌櫃心情格外的好,便問道:“今天怎麼這樣高興?有什麼喜事嗎?”
薑掌櫃有點吃驚,抬眼望了望坐堂那邊,楊桃心有靈犀的指著薑掌櫃,調侃道:“薑掌櫃,你有點不地道啊,看病人多是對藥堂有益,但是這麼多人看病,你不能幸災樂禍啊。”
薑掌櫃聽了,伸手拍掉楊桃的手,有些疑惑,那麼個大活人坐在那裡,她沒有看見嗎,回頭一看,也就明白了,原來老板被人圍在中間沒有看見,她肯定以為還是那個周大夫在坐堂問診。
他神秘兮兮的對著楊桃說道:“傻丫頭,那不是周大夫,是老板回來了。”
“什麼,是陸麒玉回來了?”
楊桃聽了,心裡有點意外,那個家夥可是走了半年多了,現在是二月初,難道他正月就往回返了嗎,是什麼原因讓他這樣迫不及待就往家裡趕,是因為皇帝的病好了,這裡有思念的人,是想小姑了。
她心裡非常肯定,剛剛訂婚沒多久,還沒有膩歪夠,就被迫回京,因為李太醫身子骨硬朗,絕對不是這個原因著急往回趕,所以非常肯定是想小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