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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周易肯定地回道。
說起來他不僅修道,還修過仙呢!
“周施主道法精深,讓小僧歎為觀止。”空明讚歎道。
周易突然問道,“想學嗎?”
空明立刻合掌道,“阿彌陀佛,小僧乃出家人。”卻沒說自己想不想學。
“小滑頭和尚。”周易評價道。
空明再次合掌, “阿彌陀佛,小僧一心向佛。”一心向佛是真的, 好奇周易用的法術也是真的。
周易:“……”信了你的邪。
空明離開山洞後快步趕往之前的山林, 到了目的地後卻沒有找到自己的包裹, 不禁搖頭道,“周施主, 小僧的包裹被人撿走了。”
周易道,“那就找回來。”
“小僧未習得尋物之法。”空明小和尚麵色赧然,對周易道,“隻能委屈周施主陪小僧露宿街頭了。”
“不不不, 你說錯了, 露宿街頭的隻有你一個人。”周易將殘酷的事實擺到了空明麵前。
空明無言以對。
當然周易隻是這樣說說而已, 他還是帶著空明小和尚去找包裹了,最後在一隻山猿那裡找到了被翻亂的包裹。
因為附近沒有寺廟借宿, 空明隻能去住客棧。但是空明去的太晚, 客棧已經沒了房間, 最後隻能借宿到了一家大戶人家。
孫府的老爺是信佛的人,還特意為空明準備了一頓素齋。空明用了飯,洗漱後又念了會經,然後才閉目入睡。
待空明睡熟,周易也凝神開始修煉。
半夜時,周易突然察覺到一絲妖氣,而且有血腥氣在空氣中彌散開來。那妖氣若有若無,不像是血脈純潔的妖。
周易隻能將空明小和尚喊了起來,便聽到小和尚迷迷糊糊的念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停!彆念了,待會有你念經的時候。”周易連忙打斷了空明。
空明抬手揉了揉眼睛,還是一副困倦無比的模樣,“周施主?”
“小和尚,你又攤上大事了!還在這睡得這麼香,難道你就沒察覺到妖氣?”周易提醒道。
空明眨了眨眼,一臉呆萌的反問周易,“有妖氣?”
“你腦袋是被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占據了嗎?連妖氣都沒感覺到。”周易都被氣笑了。
真是睡糊塗了不成?
待空明反應過來,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有妖氣!”
“我都說了有妖氣啊!”周易有氣無力地道。
空明伸手將床頭的僧袍和佛珠扯到手中,腳一蹬鞋就跑了出去,“周施主,除妖祛邪乃小僧本分,若小僧不幸身死道消,周施主便速速離開吧!”
周易默然,他突然知道為什麼小和尚命途多舛了。
本來運氣就不好,遇到事情還第一個往上衝,這死可作大了。
空明手中捏著開過光的佛珠,往妖氣最濃鬱的地方走,最後在孫老爺的房間前停下了腳步。
“何方妖孽,速速停手,否則莫怪小僧出手無情!”空明手中撥著佛珠,麵色嚴肅地看著妖氣聚齊的房間。
周易牙疼地看著空明小和尚,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忍不住開口道,“快點吧,再不衝進去救人就晚了!”
“執迷不悟!”空明小和尚也生氣了,一掌推出,將緊閉的門直接轟開。
身為正經的佛門弟子,空明小和尚的確有真本事,隻是他運氣一向不好。
怎麼說呢?
同樣的修為,彆人可以在外麵橫著走,他卻總遇上比自己厲害的鬼怪妖邪。要不是他命大,早就死了無數次了。
這次也是如此。
周易眼睜睜地看著空明被虐打了一番,最後淒淒慘慘地挺屍在地上。
“周施主,小僧恐怕不能繼續給你提供借宿之地了。”空明小和尚的話挺煽情,聽得周易有些感動。
空明小和尚是心善,就是運氣太差了。周易感慨完便對空明道,“小和尚,把身體借我一用。”
麵容猙獰的女妖撲過來時,被周易輕鬆定在了原地,把旁觀的空明小和尚都驚呆了。
女妖發出刺耳的尖叫聲,讓周易忍不住皺起了眉,“小妖莫要得寸進尺,既然大仇已報,為何還要殺害他人。”
周易冷哼一聲,將隔空畫好的符陣推向女妖。他的符陣既驅得了鬼,也捉得了妖,好用得很。
女妖掙紮著想離開,卻還是被困在其中,悲聲哭訴道,“我恨啊,恨不得噬其血肉,可憐我那女兒才剛剛一歲,就被至親殘忍殺害!”
女妖麵容嬌弱,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哭起來讓人心生憐意。
周易卻不為所動,問道,“所以你不僅殺了孫少爺,還想滅了孫家?”
“是又如何,他們孫家就是一群偽善之人,死了也是活該!”女妖說這話時麵目扭曲,眼中閃著噬骨的恨意。
周易歎了口氣,搖頭道,“但這並不是你肆意殺人的理由。”
“待他們下了地府,自然有判官審判其善惡,對其獎懲。”周易將手放到女妖頭上,將她滿身戾氣除去。
身上沒了戾氣,女妖終於平靜下來,低聲哭泣著道,“死後歸死後,現在他們過得如此好,讓我怎麼看得下去!”
聽了女妖的話,周易卻勾起了嘴角,輕聲道,“好不了多久了。”
女妖抬頭看向周易,麵露不解。
殿考由當今天子親自坐鎮,考題則由眾多名家大儒共同決定。最終按照成績分為甲乙丙三等,甲等三人,乙等五人,丙等十人。
周易的目標便是甲等第一名,即狀元之位。
普考,院考,殿考,層層篩選,萬裡挑一。
春闈過後周易的生活又悠閒了起來,捷報到來時他正站在池塘邊喂魚,紅嘴綠羽的鸚鵡停在他肩上,一雙烏溜溜的小眼睛正四處打量。
“元寶,去看看誰來了?元寶,元寶呢?”鸚鵡突然喊了起來。
周易將手中的魚食投進湖中,擼了把胖鸚鵡的羽毛,“又調皮!”整天學舌。
鸚鵡低頭輕啄了周易一下,不滿地道,“又調皮!”
“自己玩去。”周易拍了拍長胖不少的鸚鵡,笑著道。
報信的仆人已經到了近前,一臉喜意地道,“少爺,中了!中了!頭名狀元!老爺夫人他們都在等您去接旨呢!”
從不學無術到金榜題名,真可謂不飛則已,一飛衝天;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幾天後便是打馬遊街,新科狀元要身著紅袍,騎馬從禦街走過。
遊街當日,周易騎了一匹高頭大馬,胸前掛著紅綢緞做成的大朵紅花,像極了那風流俊俏的少年新郎。
有女子將手帕扔向周易,嬌笑連連地喚著狀元郎。周易回以一笑,卻有意避過了那條手帕。
本朝風氣開放,即便周易接了那手帕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但他還是避開了,引得圍觀的人發出了善意的笑聲。
其他女子也跟著扔出了手中的帕子,甚至有人將頭上的絹花扔向了周易,一時間彩色飄飛,讓周易躲無可躲,麵上的笑容帶上了無奈。
香帕絹花掉落了一地,讓美貌的小娘子們直怨他不懂風情。
周易麵上掛著笑容,從一家茶樓前打馬而過,突然心有所感,抬頭看向二樓。
隻見窗邊站了個身姿窈窕的女子,明眸皓齒,容貌過人,正是他的未婚妻——白家小姐白若瑾。
白若瑾沒想到周易會看到自己,心中頓時一慌,麵上更是飛了抹紅暈。
美人含羞,更添幾分嬌美。
周易將胸前的紅綢帶解開,連帶上麵係著的紅色緞花一起扔向了窗口。白若瑾下意識地伸了手去接,那紅綢緞花便落了滿懷。
紅色的緞帶迎風飄飛,遮擋了白若瑾羞紅的臉。
周圍的呼喊聲頓了一下又陡然升高,羞得白若瑾埋著頭不敢看人,直到周易騎馬離開,她才往遠處看了一眼。
等周易的身影消失在街頭,白若瑾才飛快地關上了窗,捂著臉輕笑起來。
打馬遊街過後,周易接受了天子的調配,暫時在翰林院當值。
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人生四喜之二。周易自考中狀元後,又迎來了自己的終身大事。
周白兩家按照習俗,依照三媒六聘的順序一步步走下來,新人入門時已是夏末。
成親當日,紅妝十裡,羨煞旁人。
賀信被周易打擊得不輕,但還是在周易成親之日親自拜訪。雖然周易沒答應那賭約,賀信卻還是覺得自己輸了,甘願送上了千金賀禮。
不過除了恭祝新人以外,賀信還說了其他的話。大意是,若周易對白若瑾不好,他會再來搶人。
洞房花燭夜,周易懷裡擁著佳人,鸚鵡學舌般地把話複述了一遍,戲弄得白若瑾紅了臉,隻能嬌嬌地喚著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