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拜月牲口!”
前一句是她的抱怨,後一句是引用協領大人的日常用語。
……
幾大車玉米南瓜花了大半天時間全部被炊事班做成餅狀,經過精確計算,他們這個滿編協每人分得四十七張。
“乾得好佳琪!”
近晚時候,佳琪將打包好的乾糧直接砸肖白所住的軍帳,裡麵立時回應。
“不過女孩子要溫柔,餅摔碎了影響食用。”
“無恥混蛋!”
“嘿嘿。”
……
時間飛逝,太陽西沉。
白天的高溫已經下去,夜裡寒氣還沒上來。在這高原山頭的傍晚,是楚州守備第九協大頭兵們精神最舒緩的時候。
眾人例行在駐紮地不遠搭好火堆,例行嚷嚷著將無所事事睡了一天的肖白從軍帳請出來,例行要他等下人到齊後開始表演講故事。
……
“為了帝國,乾掉那群拜月牲口!”
“好男兒當建功立業,老子以後也要當統領!”
“馬革裹屍,歃血疆場。讓那群兩腳牲口見識見識帝國的厲害!”
“佳琪大姐頭是我的偶像!我以後也要去帝**事學院讀書,討像大姐頭那麼美的女人做老婆!”
“你他媽還不如直說要討佳琪大姐頭做老婆。”
“我就是喜歡大姐頭!咋了?不服決鬥啊!”
“大姐頭過來了,閉嘴閉嘴。”
上高原後每天例行的減壓篝火晚會剛開始,還有些人沒到齊,眾人言語話風就從建功立業轉到了兒女情長上。
和平是珍貴的,享受大戰前的寧靜是奢侈的。這群楚州駐軍從沒見識過真正的血與火,反而帶著浪漫和純真。帝**事學院畢業的佳琪雖然看出了一些深沉的問題,但終究沒有經驗也無力解決。就是肖白自己,也被裹挾其中,常有身似浮萍之感。
他們是軍隊,哪怕是雜牌,也是帶著暴力屬性的。軍令如山,也許今夜,也許明天,他們就會被一紙命令催上前線。
或許他們都會死,或許有些人能夠活下來,可是誰又能夠知道呢。
被手下士兵請來的肖白站在火堆旁,看著他們玩笑打鬨,抱著手做深沉思索狀,沒有說話。
佳琪不多會也到了。這妹紙始一進入眾人視線,必定會例行引起轟動。
“大姐頭,好正點!”
“前凸後翹腿子長!”
“美得冒泡泡!”
“大姐頭,我愛你!”
“就像老鼠愛大米!”
望著美麗的生活官,丘八們又開始例行胡言亂語。
早已習慣這種例行場麵,佳琪沒有惱恨害羞。她站定一會,待氣氛稍退後,暼了一眼正在訕笑的肖白,沒來由想到曾經在軍事學院課堂上,某位任課老師說的一段話。
“一支部隊也是有氣質和性格的,而這種氣質和性格,是與他們的軍事主官有關,他的性格強悍,這支部隊就強悍!”
“那麼我們這支部隊呢?”
佳琪沒來由想到這個十分深刻的問題,頓時泄氣。
因為用肖白的話說,他們這種雜牌守備軍,根本不配談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