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斜下,沒入遠處群山。
當夜幕降臨,灰黑的城牆變成深黑,天上的大雁也望不見蹤影的時候,肖白和佳琪剛好繞著牆根走了一圈。
呱噪的肖白和安靜附和的佳琪沒再接著走,他們找了個牆根蹲地坐下。
“佳琪,你不該跟著來這裡的,你是帝國中央軍事學院的高材生,我們地方守備大營的兄弟都是糙漢子,當時在地方也就算了,可這要塞前線,真不是你一個女孩子該來的地方!”
坐下來的肖白好似轉了性,沒有先前那麼意氣風發,言語快活了。
“怎麼?又是戰爭請讓女人走開那套說辭嗎?”
佳琪也沒如先前那般無腦附和,語氣中情緒乍起的反問。
“我不是來鍍金的,身為帝**人,請長官一視同仁!至於帝國中央軍事學院畢業生的身份,如果有給大人造成困擾,那也是大人自身看法的問題,與屬下無關。在屬下看來,軍人,就是要服從命令聽指揮,為了帝國榮譽而戰,而不是風花雪月拉關係鍍履曆。縱然屬下入伍時間尚短,但屬下自覺行為與表現對得住‘帝**人’這四個字!”
沒等肖白回答,大妹子又連珠炮般急急說了一段。
“咳咳……佳琪,彆那麼一本正經,我沒拿著男兵本位主義說事,咱這不是就事論事嘛。”肖白被大妹子嗆住,輕咳一聲後,趕緊笑著解釋說道:“你先前也說要塞對咱突然變好了,這有問題。我們現在談的就是這個問題。”
“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們部隊進來的時候被人踢皮球,這不多會卻態度改觀,這就很有問題。”
“這個問題你發現得很及時,值得表揚。可你想過這背後的原因了沒?是什麼樣的情況造成要塞對我們態度轉變?你好好想想,這個問題想透了,你就不會那麼激動了。”
肖白笑容逐漸凝固,逐漸正經,最後義正言辭的等著旁邊陰影裡的佳琪回應。
其實他原先是想對這個年輕妹兒抒發情感的,但人家回應時一口一個“屬下”,“長官”,“帝**人”,他不用看都知道,這妹子肯定是誤會急眼了。
肖白說完,氣氛安靜。
他是不尷不尬悻悻然,身邊的大妹子倒是真的在認真思索他剛才的話。
軍事上,佳琪一般聽肖白的,生活上,肖白一般聽她的。這是他們當初在楚州的時候就做好的約定。剛才自家大人的回應,很顯然在是軍事方麵的問題。
“是啊,這是為什麼呢,背後的出發點是什麼?”
佳琪心裡沉吟尋思,感覺還是不能參透這之間的邏輯。
“大人,屬下駑鈍,還是參不透。”想了一會,她大方開口承認。
“嗯嗯,悟不透正常,與資質關係不大。”肖白賤兮兮開口回應。在佳琪就要暴走時,他又接著問道,“知道斷頭飯是啥意思不?”
佳琪在陰影中白了肖白一眼,無奈回道:“這個當然知道了,可咱又不是犯人。”
肖白笑笑,說道:“那也差不多,反正都是壯行。咱楚州大牢的死囚在處決前,還發隻燒雞溫壺酒呢,人家對我們好一點也正常。”
聽了自家大人比喻,佳琪皺著眉頭,有些不高興的回道:“軍人效命疆場,舍身為國,哪能和死囚作比較。長官你這話是不是太過分了!”
肖白撇撇嘴,再次比喻著說道:“過分嗎?不過分吧。死囚好歹算是惡有惡報,咱啦,隻怕被當了炮灰墊腳石還不知道呢!”
佳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