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福天有恃無恐,論軍職,他貴為副統領,掌握著三萬多人的部隊,論個人戰力,他是三階卓越高手,並且戰鬥經驗豐富,欺負一個小小的二階拔萃境佐領根本不在話下。
盯著肖白,王福天撣撣衣袖,慢慢站起來,不屑的反問道:“怎麼?肖佐領你難道忘了軍人的天職是什麼了嗎?”
“去他媽軍人的天職!”肖白捏著拳頭呸了一口。他自問和這位副統領大人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素無過節,不明白怎麼連讓他們喘口氣喝口水的時間都不給。
“王大人,今夜,肯定不行!”
肖白一字一頓,又重複了一遍剛才堅持的話語。
“肖佐領,其實你我都明白,你們地方守備上來就是用來消耗的。我不明白的是,你為他們抗命值嗎?反正都是要犧牲的,早一天與晚一天並不能改變結果。再說,你已經是二階拔萃境的武者,在戰場謹慎自保綽綽有餘,甚至你還可以多護住一些你在乎的人。至於其他人,那些相處不過二十天的普通士兵,你真有必要違抗長官意誌,違反軍令部署嗎!”
王福天身子微微前傾,盯著下方的肖白,麵上神情漸漸嚴肅,身體蓄勢待發。
他已打定主意,隻要肖白稍有異動,立馬出手鎮壓。
聽著王副統領的“告誡”,肖白臉色煞白,雙拳緊握,指關節劈啪作響。
王福天三階卓越境放出的氣勢筆直鎖定著他,壓力已不像初入帳時。
“王大人,今夜,肯定不行!”
肖白大吼一聲,再次重複這句話。然後家傳內禦玄功步聖經在體內開始瘋狂運轉,金色真力自丹田氣海順著周身筋脈立刻充斥四肢百骸,身上薄薄的金色霧氣也愈來愈盛,愈來愈濃,整個人宛如結了一層金繭。
擺好防禦姿態後,他又回手慢慢摸向腰間,那裡硬硬的,是他一直隨身攜帶的八荒短刀。
三階卓越境高手又怎樣?他不信真的短兵相接的時候,腰間的八荒短刀還破不了對麵防禦。
“八荒出鞘,聖人討饒!”這是多年前那個老家夥給他這把短刀時的豪言……想到那個老不死,手按刀柄的肖白有些恍惚,因為這把兵器是他用半隻燒雞換來的。
“你?真的要抗命?為了那些毫無關係的雜牌守備軍抗命?”看著下麵的年輕軍官手按腰間,就要拔刀相抗,王福天很不可置信的又問了一遍。
“王大人!他們不是毫無關係的炮灰。他們是帝**人!是孩子的父親!是妻子的丈夫!是老父老母的兒子!他們每一個人後麵都有幾個為他們擔心到徹夜未眠的至親!”手按八荒,身上金色流淌,肖白莊嚴肅穆到憤怒的眼神直視王福天一字一頓說道:“我,肖白,一名帝**人,在這樣的環境下,能夠帶領他們,是榮幸!如果再多一點奢望,能夠少死幾個人,亦是莫大的福分!即使一同赴死,我也會衝在最前麵,帶領著他們,領受敵人的第一波攻擊!”
“我不想死,可我更不願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