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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倒是吃得香睡得著，完全沒有被抓做俘虜的覺悟！”
看著早就解除武裝，擠在一塊還在熟睡的拜月士兵，肖白心裡感慨這些人是不是鐵石心腸，怎麼一點沒有同袍戰死沙場，他們前途未卜的痛惜與迷茫。
“肖佐領，副統領大人醒了，你現在可以進去議事。”親衛跑來報告。
“好的。”
肖白點點頭，再次看了一眼這些被俘士兵，跟著親衛進了王福天軍帳。
始一進帳，發現王大人醉眼朦朧，顯然昨晚在李梅那吃了閉門羹後真的又喝酒了。
“小子，看不出你還挺有本事的，竟然可以勞動統調部專門下函。等下你可以直接去問柯文誌要人，什麼時候走隨你，不過營地中午不會給你們留飯！”
“感謝王副統領通融，下官也吃不慣這裡的夥食。”
肖白也懶得和他廢話，反正以後天各一方，互不交集。
……
從大帳出來，前線營地已經動了起來。巡邏的，出操的，夥房準備早飯的，在各自長官帶領下來來往往。
肖白站著看了一會，便徑直去找了負責俘虜安頓工作的柯文誌大人。
“柯次領，情況就是這樣。你這邊什麼時候弄完，我隨時可以接收！”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有統調部親自過問，王福天就是有意見也說不出口了。原本還以為我和他還得吵一頓呢，這下省了。反正我也不愛看他那張臉，一副天下無敵的樣子，實質就是個大麵瓜！”
柯文誌帳內，他很欣慰，高聲評價。
肖白掩嘴笑笑，覺得這位柯大人對那位王副統領的評價深得他心。
談了幾句王副統領，話題又回到幾千拜月俘虜上，肖白有些心憂。
“柯大人，此去上京，路途遙遠，還得帶著這麼多俘虜，難啦！”
“有什麼難的，這群拜月牲口，隻要餓不死他們就行。”
柯文誌眉頭一挑，對肖白的為難很不以為然。
“這樣啊……我懂了。”肖白微微點頭，覺得還是柯大人大氣。
“肖老弟，如果意外餓死也沒事的，反正做俘虜就得有做俘虜的覺悟。不過我聽說在上京拜月人的市價這些年又漲了不少，那些大戶人家都愛搞兩個放門口看門用，沒門路的還搞不到呢。你這批俘虜，都是正當年的上品，如果放黑市上價格估計更高，當然，你要自己留著走關係送人也行……都是好貨啊，二軍那些王八蛋，沒一點生意頭腦，隻知道胡亂砍殺，還有王福天，這個大麵瓜，他也不約束下，平白損失了好多財產。”
柯文誌話風一轉，竟然開始大談特談在目的地將俘虜做成生意的方法與門路，最後還不忘長籲短歎，看得肖白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柯大人，您？生意人？”
肖白扶額，十分懷疑的輕問了一句，心說您堂堂一個軍次領，平日素有愛兵如子，正直無私的賢名，想不到身上暗藏的銅臭味竟然比帝國首富馬裡訊還濃。
許是被發現興致過頭，柯文誌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大鼻子，尷尬一笑趕緊解釋道:“京都居，大不易！”
“理解理解！就是俘虜們的去留到時候我可決定不了，都是統調部要的。”
肖白同樣笑笑，想到了幾年前幫人開鎖掙外快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