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事為真，琴川候府恐怕所圖甚大！”
“武兄，你想說什麼？”肖白隱約也覺得事情不簡單，但又抓不到頭緒。
“涼州地域廣大，人口稀少咱們知道。原因就是那邊氣候嚴峻，荒地太多，沒荒的土地比雲州還要貧瘠，所以涼州本地產的糧食根本維持不住多的人口，人口數量一直提不上去。以前的時候，有國家調撥周全，可如果情況有變，內地不調糧，他們怎麼辦？”
“怎麼辦？”迅哥幾個也在，聽武畫分析。
“兩條路，高價購買或者自己開荒屯田。現在看來，西涼那邊是趁著內地起亂，拉流民人力過去開荒屯田了。而且佳琪妹子也說，除了分田，其他人還可以去礦場做工。這礦場，隻怕不會是國家的礦場。你們說，這樣下去長了，會出現什麼後果？要知道琴川候可是在軍令部遞交過擴兵申請的。”
“什麼後果？”迅哥幾個聽得雲裡霧裡。
“礦場製備衣甲兵器，流民百姓攏起來幫著開荒屯田生產糧食或者塞入礦場軍隊，到某天時候，西涼就可以完全甩開中央朝廷控製，起事進逐天下，即使不順也可憑借地利退守製霸一方。”
“額滴個乖乖！佩服佩服！小侯爺他爹還挺有腦子！”三胖聽武畫頭頭是道的推導，感奮不已。
“佩服個錘子，這叫造反！”迅哥告訴。
“對咯，西涼造反咱又得不了好！胖子你今天穿的真絲褲頭還是前次從西涼城裡某家少爺身上扒下來的。等哪天他們造了反找上門，我看我們要拿自己這身皮來還！”侯六比較不樂觀。
“你們，閉嘴！”
迅哥幾個一通瞎話呱噪，最後被肖白強令閉了嘴。
“文兄武兄，國家就沒法子了嗎？”
肖白不敢想象西涼會確如武畫分析的那樣，到時全員舉旗造反，兵連禍結。
“統調部，軍令部，財政部，還有律政部，建設部，禦前會議處……這麼多部門，就看著西涼聲勢漸長？”
“還能怎的？這是陽謀。再說事是死的，人是活的，那些各部頭頭們，都是極聰明的人，估計很多已經算計好形勢與西涼搭上了關係，咱們這種小嘍囉在下麵操心也沒用。”
“律政部前次倒是出台了禁止農耕人口流動的律法，不過肖兄弟你也看到，對災民百姓根本實行不了。國家的賑濟到不了他們手上，他們隻能逃荒出來討生活，如果按流民罪的律法處置，要麼被抓去關到死，要麼立刻引發民變。我看後者概率還要更大些。”
武畫說完，帳裡氣氛頓時壓抑。
看著幾人眉頭緊蹙，招娣提著水壺又為他們身前的水杯裡，各續了一杯滾燙的茶水。
“老大，咱們操那麼多心根本沒用，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想打到咱頭上，咱直接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乾他。”
“附議，俺也一樣！”
“哎呀，妹頭倒的茶好燙！”
迅哥幾個協領見幾位大人表情凝重，試著開口解憂，不過效果不太好。
總結會開成了國情研討會，肖白文圖武畫還有佳琪明顯憂慮，倒是迅哥三胖候六幾個沒有多在乎，反正事情複雜，他們也聽不太懂，來參會純粹是因為命令，順便仔細瞧瞧他們長官新收的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