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畫忽然十分油膩的笑了,回道:“說借多生分,咱換個新說法,叫仙女投資,我想做肖白兄弟的仙女投資人!”
“仙女……投資人?”
肖白還沒來得及回應,文圖忽然接了口。他見武畫一副奸商模樣,本能的不信任他鼓搗的那一套。而且這名義太新潮,潮到能和迷信聯係起來。
“你是不是在西涼的時候信了那勞什子的神棍拜月教?”
“榆木腦袋。”武畫鄙視。“拜月教那玩意沒腦子的傻逼才信。”
肖白也很迷惑,聽武畫說這所謂的仙女投資,不就還是借錢嘛。
“哎呀!我就簡單說了吧,我投錢給你,你拿著錢招兵買馬搞事情,以後做大了,吃香喝辣的時候算我一份。”
肖白無語,這個武胖子,還真看得起他。難道他真確信以後會天下大亂?即使大亂,他憑什麼認為肖白的一千多點人一定會在亂世中長成一條大魚?
肖白想了想,沒有直接回應,忽而說道:“武兄,你這是攛掇我於國不軌呢!這樣和琴川候府做的事有什麼分彆?”
武畫眯著眼,撇撇嘴,告訴道:“分彆大了去了。琴川候做大,咱們都危險,你做大,咱們都安全。投資界有句俗語,對安全的投資才是收益最大的投資!”
武畫坐在馬上搖頭晃腦,頭頭是道的胡扯一通,說得聲情並茂大義凜然。仿佛肖白今日不接受他的建議,明日就會有仇家上門把他和招娣還有他在乎的人拉去東門菜市口一刀哢嚓。
“肖白兄弟!現在就差你一句話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哦!”
武畫將局勢頭頭是道的分析完,給了肖白一個真誠的笑臉,好像挖帝國牆角這種事也成了不得已為之的正義。
“我看你是在西涼撈多了,怕回京裡被人查賬吧。部裡有規定,外派官員損公肥私的處罰可不輕!”文圖相當不給武畫麵子,直接開口不留情麵的猜測。
“彆老部裡部裡的,你們這些人,就是看不懂形勢。現在還幻想這是以前呢?知道我當年為什麼從情報司調出來麼,就因為看透了!什麼克己奉公,什麼先天下之憂而憂,都是場麵上的漂亮話,照我看,甭管是處廟堂之高,還是在江湖之遠,隻要有些許權柄的,有一個算一個,沒有不私下裡往自己口袋裝的。”
“我和肖白兄弟就沒行自私之事!”文圖被武畫一下懟得麵紅耳赤,趕緊爭辯應對。
武畫應道:“所以咱們這樣無私的人要團結起來啊!”
文圖絕倒。
頓了下,他接著無奈說道:“我和你不是一路人。”
“沒事。不是一路人但是是一家人。迷路的孩子總有歸家的時候,你以後會明白的,哥都是為了這個家好!”
“去你……的!”
罵人都不能問候對方親屬的文圖深深憋屈。
每天例行的兄弟互懟,文圖又敗下陣來。
聽了一會,肖白確信武畫不是在信口開河,而是真打算“拉攏腐蝕”他挖帝國牆角了。
按武胖子說法,這種偉大光榮的事業根本不能用挖牆腳這麼沒品的說法形容,而是要從思想上升華到為了解救萬民於水深火熱,他們這群熱血公正的年輕人不得不決定私下做些有益於大眾百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