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部隊在上直隸地界走了一天,又到了晚上紮營歇腳的時候。
傍晚,佳琪吩咐人搭好帳篷,來到肖白帳邊。
“大人,你的衣服!”她衝帳內喊了一聲。
“來啦來啦!”肖白從帳裡探出半個頭,左右打量了一下,忽然問道:“沒人看見吧?”
“心裡又沒鬼。不知大人你怕什麼?”佳琪沒好氣,直接將晾乾疊好的衣服拍肖白臉上,告訴道:“沒有人看見,就是我不小心將大人的情書,給洗糊了。”
“啊?什麼……情書?”
“大人!你就裝吧!”
佳琪氣呼呼扔了衣服,直接轉身去忙自己的事,沒再搭理肖白。
“這到底是……腫麼了?”捧著折疊平整的乾淨衣服,望著越走越遠的曼妙背影,肖白心思一動,忽然開始自言自語道:“聽說女人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莫名煩躁,不會是剛好被我趕上了吧?”
……
將衣服拿進帳內,肖白還在琢磨剛才佳琪的表現,仍舊不得要領。
他停了一會,決定索性自己掏口袋翻看一下,找找所謂洗糊掉的情書。
裡裡外外,仔仔細細在手上這疊衣服裡摸索半天,肖白終於在一件上衣內袋裡,摸到一個皺巴巴的紙團……
他小心翼翼將紙團捋開撫平,就著帳內剛點的光亮,仔細審看這張被洗沒了幾個角的信紙。
“肖白哥哥,你好哇!”
入眼便是一行渾濁的小字。
“糟糕!我是什麼時候將小郡主的信放身上的,怎麼完全沒印象?”
看到被水漬浸潤過的模糊字跡,肖白傻眼,然後立刻委屈大喊:“佳琪,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喊叫是徒勞的。
肖白這時候就是叫破喉嚨,佳琪也不會跑來搭理他了。
其實,關於幾年前的往事,肖白自己心內已經定了主意。
少時的花前月下,在如今情境下,不可能再繼續。
他與小郡主多年未見,如今郡主馬上要晉為公主,他一個扔片瓦在軍營都能砸中幾個和他同級的中層軍官,怎麼會再去想那天鵝屁吃呢?
可是,他又搞不懂,他為什麼要像個犯錯的孩子,趕著向自己屬下協領解釋呢?
何況佳琪並沒說什麼,看樣子也沒介意這個不算美麗的誤會。
“騷包!”
回過神來的肖白,暗罵自己唐突。
“不過大妹子衣服倒是洗得挺乾淨,還有股好聞的香味!”
……
……
晚上例會,還是屬下們加武畫招娣。
大家聚集在肖白帳裡,沒精打采的。
因為,剛才肖白鄭重宣布,四大紀律十項注意的軍紀加多一條——以後軍營內禁止飲酒。
“大人!這可要不得啊!不讓喝酒,還算什麼軍隊?”
“就是,男人不喝酒都不像男人!”
“附議,俺也一樣!”
看著有人起了頭,幾個膽肥的協領紛紛開口抗議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