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大呼,拉著招娣就要找守營人問罪。
“瞎吵吵啥?瞎吵吵啥?我是腿瘸眼瞎,不是耳聾,你嚷這麼大聲乾嘛?”
營門邊小房裡,木門從裡麵被“吱呀”一聲拉開,守營老兵一瘸一拐走出來,聲勢毫不相讓。“我狗肉有毒?吃不得啊?”
“你……為老不尊,偷雞摸狗,帶壞小朋友!”肖白見老兵根本不怕他興師問罪,反而大聲反詰,一時之間竟然短暫語塞,不知應對,隻能隨便給他安了個小偷小摸的罪名。
反正這狗肉肯定不是正規渠道來的,因為市場無售。
“我的地盤我做主!在營裡撿條狗吃怎麼算偷了?你不要仗著你軍官身份血口噴人!再說我怎麼為老不尊了?怎麼帶壞小朋友了?我喜愛這丫頭還來不及呢!”
老兵掙紅了臉,麵對肖白憤恨的眼神,同樣振振有詞。
“哥哥!大叔!你們彆吵啦!我沒有被帶壞,是我不該嘴饞的。”
招娣看兩人雙眼冒火,生怕他們一言不合打起來。遂趕緊出言勸解,將責任攬過來安自己頭上。
“身為一名帝**人,思想竟然比我這老家夥還古板!你不知道咱開國太祖皇帝起於微末,立誌定下推翻前朝的宏願時隻有一個破碗?”
瘸腿老兵東拉西扯,搬出曆史上不可考據的開局一個碗的故事,就為了論證狗肉香滑,來路正規,肖白禁止小丫頭解饞的偏見毫無道理。
“我……我不和你理論。總之你帶著小丫頭吃狗肉就是不行!”肖白發覺自己一張嘴根本說不過瘸腿老兵,看樣子用軍官身份壓他,人家也根本不怕。
最後,他隻能氣憤的將手裡提的兩壇老酒用力往地上一墩,直言告訴道:“彺我進城帶的兩壇年份老酒,老子不送給你喝了!”
“哥哥,大叔人不錯的!你彆發火。”招娣嘟著小嘴,還在旁邊小聲勸解。
然後,小丫頭順手拖起肖白放下的一壇酒,吃力的往老兵位置移動,口裡喊道:“大叔,你也彆說了!今日的事算我錯,我不該聞著你房裡的香味跑來偷嘴的。喏!這是哥哥說給你買的酒,你彆生氣了!”
“哼,小夥子你還沒小姑娘伢子懂事!”老兵見招娣走得吃力,不忍心見,直接鄙視一句後,邁開獨腿,一顛一顛卻又迅捷如飛的上前過來幫忙。
“喲!還是陶然居的十斤老壇!你哥總算乾了件人事。老夫看在閨女的麵上,就承下這情。以後想吃狗肉火鍋,不用悄摸摸,直接上我這!”
“老家夥!你是不是還想教她喝酒?”
肖白氣極反笑,覺得這人真不見外。
他隻是昨日見老兵獨自守營辛苦寂寞,又瞅了一眼他房裡有肉無酒,今日過來時,便趁著順路給他在一間經過的酒肆裡打了兩壇帶過來。
“陶然居的十斤老壇不醉人!你怕什麼?老子我當年三歲喝酒,四歲學拳,五歲……”
“哥哥!大叔早上時候說他五歲就稱霸他們那的小學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