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太陽西斜的時候,餐會結束。
武畫媳婦酒喝得少,比較清醒。
她拿了武畫纏在腰間的小包,帶著兩閨女,快步下樓到大堂收銀處,準備結賬。
其餘的人搭手相扶,跟著慢慢走出包間。
“武兄,你大舅呢?怎麼沒見人了?”肖白發現新情況,頓時問起。
“人家早走了!”老兵拿著一個啃了半截的羊腿,含糊著接過回答。
“真不夠意思。”肖白假裝可惜。
“小老弟!你要舍不得,我再去請他回來如何?反正他不會不賣我麵子的。”
“龔老哥,啃你的羊腿吧!有的吃還堵不住你這張嘴。”
“嘿!”
……
餐廳大堂。
這會已經過了飯點,舊人流湧動,擁擠非常。
從二樓下來的眾人,踮著腳慢慢往外挪,生怕踩著其他等待就餐賓客的腳,遇一暴躁老哥。
“今天什麼人在樓上用餐?怎麼還鋪上了紅地毯,開了貴賓專用道?”
武畫眼眶微紅,打著飽嗝小眼迷瞪的不經意望向大堂另一邊,發現那裡不似這邊擁擠,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個扮相莊重,好像護衛的人守在一條三米寬的專用通道兩邊,不讓其他客人靠近。
聽到武畫相問,廳裡其他賓客頓時七嘴八舌告訴。
賓客甲:“聽說是中央軍統領,武重大人家的若男小姐請客,請的是一群京裡官宦貴胄家的小姐公子,就在三樓臨街裝修最雅致的天字第一號房。”
賓客乙:“什麼小姐?我可聽說是個近三十的老姑娘了!性子野得很,像個男人婆!”
賓客丙:“你懂什麼?若男小姐這叫真性情!反正我就喜歡這號的,征服起來挑戰性十足。”
賓客丁:“小老哥,你思想很危險啦!沒見人帶了這麼多護衛?讓人聽見,小心割了你舌頭!”
肖白也在跟著往那邊望,同時這邊廳裡有幾個等待就餐的食客仍在小聲品評。
“傳說紫依郡主和若男小姐是閨中密友,不知她等下會不會也過來?要是今日在此有幸一睹郡主芳容,餓死也值了!”
“誰說不是呢!就是看一眼挨頓打都值。”
“聽說郡主殿下待人極好極溫和,我想斷不會讓幾位看一眼就挨板子的!”
“也是。真希望殿下快點出現!”
……
前麵,武畫媳婦結了帳,已經在餐廳外頭等著。
肖白舉著招娣,身前是武畫,後麵是佳琪,他們還在大廳,艱難的往前擠。
“唉!她不會等下真個出現在這裡吧?”眼睛瞟著另一邊,耳朵裡還被不少竊竊私語倒灌,肖白心裡忽然開始有些方。
小郡主和現如今武重統領家的若男小姐交好這種事,肖白不太清楚,也不怎麼關心。
就是乍聽那位可能會過來,他……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