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階啊！”肖白吞吞口水，對這種傳於記載中的境界感覺深深無力。
他甚至想到，如今這位正在城裡述職的老侯爺隻要想動他，隻怕很輕易就能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
“小老弟！你也彆太喪氣，得罪就得罪了，畢竟他又不是皇帝。”
“老哥，彆說啦！再說我就哭給你看……”
肖白知道老兵在這西郊大營窩太久，又沒人給他說朝堂裡的事，肯定不知道如今帝國實力逐漸衰微，地方勢力大有離心反叛的趨勢。就是皇帝的位置，也不說好會不會有天讓異姓人奪了去。
假使有一天，那位四階的老侯爺真成功了開始追究起來，他估計想哭都沒地兒。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小老弟，人家能四階，你也不差，年紀輕輕二階巔峰，而且內禦功法古怪，連我都看不出一丁點門道，如果勤加修煉，我相信你的實力一定會很快和我一樣……到時，咱打不過躲得過，找一荒郊野地兒苟過餘生也挺快活。”
“老哥，你……真沒出息。”
老兵煞有介事的再次開口安慰，聽得肖白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他還年輕，又帶了一票人，不像老兵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可以苟在一處天荒地老。
他得負責，對部隊負責，對親人朋友負責，對那位心念他的郡主丫頭負責。甚至，當初在來京路上看到的那些饑餓山民與受難災民，他還想對他們負責。
想到這許多人許多事，肖白頓了頓，忽然正色道:“老哥，你說得很對！我該將壓力轉化為動力，將實力提升到……可以帶著一群人苟起來！”
“艸！聽你開始說話，我還以為你會虎軀一震，冒出些王霸之氣呢？哪知你也比我出息不到哪去。”
……
兩人一調侃，屋裡氣氛頓時放鬆不少。
他們沒再糾結武道境界的事，反正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
像肖白這種權勢低微的小蝦米，目前估計也排不上人家絕世高手的必殺名單。但私下裡，肖白還是知道苟得了一時，苟不了一世，儘量提升自己一方的實力才是王道。
酒肉穿腸過，煩惱不駐留。
看老兵一口酒一口肉的逍遙快活，肖白再也按捺不住肚裡饞蟲勾引，從老兵懷裡奪過酒壇，將僅剩不多的一點濁酒一飲而儘，然後抄起最後半個雞屁股扔嘴裡，大口嚼吃起來。
“老哥你是對的。這酒確實淡了些……”
“那是當然，老哥當年人稱逍遙公子酒中仙，對酒的品評造詣可是一等一的。”
“嗯嗯。京城土著熟門熟路，不怕巷子有多深，隻要酒夠香，準能嗅著味兒尋過去——屬狗的。”
“小老弟，我咋聽著你說話有股子怪味兒呢？”
“有嗎？沒有吧。”
……
……
昨晚和老兵在門房裡聊天打屁至半夜才回，今早起床時，肖白發覺他又遲了。還好招娣這丫頭觀察仔細又貼心，將早餐提前帶了過來給他，讓他等下不用餓著肚子出門。
昨晚和佳琪說了進城去趟軍令部的，也不知這妹紙記下沒。
收拾完畢，囫圇乾掉早飯，肖白解馬出門，開始大聲喊人。
“佳琪！佳琪！”
“大人，彆叫了！就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