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軍令部出來，肖白和佳琪沒有直接回守備大營，而是轉到前麵的守備衙門裡看了一下。
因為上次熟悉過路線和房間，他很快找到那間屬於他的掛著“守備副使”牌子的辦公室。
辦公室很大，比武畫大舅的軍令部“綜合處”辦公室還要大。進門前後三個套間，前麵接待會客，中間是集中辦公區，後麵小間才是他的單獨辦公的地方。
肖白領著佳琪，由外向內，穿過外間和中間，直奔裡間辦公桌後麵的真皮椅子，一屁股坐下。
“難怪都要向京裡調，難怪都要往上爬，這椅子真特麼舒服！”
肖白撫掌讚歎，腳下輕輕一點，真皮轉椅三百六十度無聲旋轉一圈，再麵跟著進來，站在大辦公桌前的美麗下屬。
“佳琪，你說我要不要像安妮老板一樣，也在這裡掛幾副字畫？”
“怎麼，大人也想‘蕩婦’了？”佳琪半捂著臉，笑嗬嗬的輕聲反問。
“咳咳！那是‘坦蕩’！‘坦蕩’知道麼？什麼蕩婦蕩婦的……沒文化！”
肖白拍著桌子，假裝一本正經，隻是裝到後來，自己都笑了場。
……
從辦公室出來，又在守備衙門前院其它幾間房轉悠了一會，感覺格局大差不差。
京都守備衙門首領編製一正二副，現在明確的隻有一正一副，就是不知道剩的另一個副的是誰。
下午去軍令部忘了打聽，要是來個難搞的人，到時少不得多些頭痛事。
想到此處，肖白憧憬要是佳琪能再進一步，領了這暫時空缺的副使就好了。
隻是他也知道，憧憬隻能是憧憬，即使佳琪軍銜夠，上邊也不太可能同意他們同一部隊出來兩副使的，因為這涉及到不可言明的權力平衡與架空。
“這該死的人心！”
肖白嘴角上翹，譏諷道:“難道你們不知道，我和正使大人好得能穿同一條褲子嗎？”
……
前廳各處轉了一圈，再無遺漏。
肖白看著距離晚飯時候尚早，便又帶著佳琪，去了後院工作人員休憩區。
“你看吧，這麼多空房間，一直不住人真是浪費，還容易走貓宿狗。”
站在後院天井裡，肖白指著兩邊各一排虛掩著房門的空屋子，口氣像是數落佳琪。
“大人！你要是想住，可以趁我離職後，搬過來不就好了。”佳琪仍舊笑著回答。
“以後再說吧。其實大營住習慣了也挺好的，就是出去進來的時候不太自在，門口那幾個值班士兵的眼神總是有點怪怪的。”肖白背著手望天說道。
“還好吧，昨晚我們帶著妹兒一起出去夜逛，不是還抬手行禮，很恭敬嘛？”
佳琪也回憶了一下，好像沒發現有何異常，就是那些士兵對她行注目禮的時間比一般人長了些。
肖白看她一臉不置可否，心說大妹子你是異性，還條兒順盤兒靚的，當然人家除了獻媚還是獻媚，不會有其它表情。可他跟著一起出去的時候就不同了，那幾個丘八看他就像是發現了軍營公敵，眼裡懷疑、羨慕、嫉妒、憤恨、無奈……不一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