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先生,你說的情況我表示理解。前後五百萬,這是我們目前能擠出的所有資金流,而另外的五成,既然你執意不同意商業物產衝抵,我一時也想不到能有什麼其它的支付方式能夠快速解決這個難題。”安妮接著沉吟,似乎很難辦。
“聽說中央儲備銀行可以抵押貸款。”肖白微眯著眼,趕緊提議。
“我們和銀行那邊有嘗試接洽過,抵押不到或者說抵押太低,總之就和我們自己拋售變現差不多。對了,肖白先生應該還不清楚,馬家是帝國中央儲備銀行最大的股東吧,以我們和他們這種激烈的競爭關係,你覺得他們會給我們什麼抵押價格?”
“臥槽,看來你們現在真的是很難啊!”聽完安妮自述,肖白暗自驚訝,驚訝於安妮.海瑟薇她們竟然真困難到了要去抵押貸款周轉調度的程度,又驚訝於帝國馬家不顯山不露水的竟然連中央儲備銀行這艘經濟巨艦都把在了手上。
雖然他不了解銀行運作,不知道中央儲備銀行的股東構成,但既然馬家現在是最大一股,想必他們話語權不會弱。
肖白一時之間沒有做聲,安妮也沒有再說什麼,大家好像都在思考,屋子裡又慢慢陷入長久的沉默。
肖白不清楚安妮具體思考什麼,想必與她們當前處境有關。而他自己,卻想到前天晚上和佳琪招娣二女晚間漫步時,在中央大街最大的珠寶金行前偶然見到的一幕。
前晚,中央大街,上京城最大的馬氏珠寶金行門口,一群身份尊貴,穿著華貴的年輕男女聚集……他們高談闊論,相談甚歡,這中間有肖白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有他想見的,也有他不想見的。
隻是他現在換了副環境,再次細細想來,感覺表麵的見與不見,其實都不甚重要。
而重要的是,他們那些人之間的關係,和關係後麵各方勢力的勾連。
帝國王女和首富之子,怎麼會在那個地方正裝夜會?而且還有那位好戰的男人婆禮貌相陪……
以他對紫衣的了解,以及對那位恭仁親王的忖度,王女降臨首富家的產業,本身就預示著一種曖昧態度,一種互相接近的態度。
如果再大膽猜測一下,恐怕現在,帝國權勢的代表恭仁親王和帝國財富的代表馬家已經開始聯合……
“我淦!”
肖白甩甩頭,有些頭痛。
因為他又想到了一些旁的。
昨天,軍令部綜合處辦公室,討要報銷軍費,武畫大舅明言現在軍費報領不在財政部也不在軍令部財務處,而是換到中央儲備銀行。
當時,他還驚訝於這種多此一舉的蜜汁操作,現在想來,一切都清楚了,這就是一種另類的對銀行控股方的利益輸送。
財政的撥款直接下到銀行,下麵的申請支付直接問銀行要,不止時間周期長,手續也繁瑣了很多。
這中間的操作多了,時間長了,豐厚的利潤回報也就出來了。
“我淦!”
肖白又暗罵了一句,可奈何人家大業大,他也隻能心裡不爽。
“肖白先生,你想說什麼?”安妮.海瑟薇抬起頭,看著肖白。她聽覺靈敏,剛才已經聽到肖白的低聲吐槽,以為是對她們不能按時付款有很大的成見。“我們也是情勢所迫,有不得已的難處,畢竟違背約定,並非我們所願。”
“咳咳!安妮老板,你誤會了。我不是罵你們……我是覺得你們現在這處境實在,太難了。”肖白尬笑一聲,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