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彆人府裡事,他也不清楚他們之間關係的來龍去脈。
隻是看表麵,要是有個像他這樣的人在守備司衙門也這麼玩,肖白估計他會瘋到要和那人生死決鬥……
“聽你說有給同僚們送過東西來著,我還以為……”過了一會,肖白想了想,還是打破寂靜,試探著說了出來。
他想說既然大家樂意接受你的小恩小惠,那也不至於處的太差,讓彆人都針對你呀?
“肖大人,我想你是誤會了。”謝康德抬起頭,看著肖白,像是覺得他有些智商欠費的樣子,說道:“我要向內政部請辭與同僚們處得怎樣沒關係,是我自己要求調離,又不是他們逼走我的。”
“噢!我還以為……是你有問題呢。”
“我能有什麼問題?雖然大家都不咋喜歡我,我也不大喜歡他們啊!”
“噢。”
肖白是真不想說話了。
不止工作,連這些私下裡的事也不想聽他說。
他覺得這人腦回路有點清奇,邏輯異於常人。本來順著他話裡意思作出的判斷,往往卻是南轅北轍。
“離了也挺好的。京都居大不易!房太少,地太小,比不得西涼。”
“你,要去西涼?調去西涼?”
不想說話的肖白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這位謝少尹接下來的話讓他有些吃驚。
他竟是想要調去西涼,在那位琴川侯的屬地。
在肖白印象裡,西北高原可不是什麼善地。
至少於他肖白來說是這樣。
“是的,去西涼。怎麼?肖大人也到過西涼?”
謝康德少尹望著肖白,等待他的回複。
“去過。不止去過,還在那砍了些人,綁了幾個公子哥,要了些贖金……”肖白想起在拜月大營衝殺,以及落腳西涼城和侯府小侯爺衝突那件事,笑著隱晦告訴。
聽了肖白回複,這位謝少尹良久都沒接話。
直到好半天後,才從嘴裡艱難憋出來兩字:“佩服!”
“這是一段悲傷的故事。”
“既然謝少尹決意去西涼,在下不才,還是祝你好運!”
感覺肖白話裡有話,謝康德麵色古怪的盯著肖白,想要再打探點消息。
不過,肖白卻是再沒透露了。
這人連西北戰起,阿拉卡納大捷,邊軍回調京都都不關注,他覺得再細說下去也沒意思。
其實如今隻要各部府衙門裡的,消息靈通的,都曉得西北已經於帝國尾大不掉。那位琴川侯保不齊以後某個時刻就會亂來。
在那樣一個敏感的地方為官,常人唯恐避之不及,這位竟然上趕著要去……
肖白沒有再想下去。
因為他發覺這位確實不能歸類為常人。
像他這樣喜好奇特,又不關心外界的家夥,保不齊還真能在西北過得如魚得水,為琴川侯開荒屯田的大事業做一份貢獻。
就是以後有一天亂起的時候,不知他會不會後悔這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