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來自己隻能去一趟秦淮河對岸了。
李財微微苦笑了一下,便往秦淮河對岸走去,這附近連接秦淮河的就一座橋,就是那個寫著“君子不過橋,過橋非君子”的橋。
李財走過橋,才在橋對岸看到了這座橋的名字“文德橋”。文德橋,還不如叫君子橋好些。橋的北邊是尊師重教的夫子廟,而橋的南邊卻是煙花柳巷,這座橋確實可以衡量君子。
李財剛過橋,便聽到一聲嬌笑。
“咯咯咯。還以為你這這個書生多清高呢,還不是偷偷過橋來。”
李財抬頭便看見一位十五六歲梳著墜馬髻的少女,正戲謔的看著自己笑。
這丫頭模樣倒也漂亮。眼睛大大的。
“乾嘛,不識的人家了嗎?”少女嗔道,“人家本來還想邀你去我房裡耍呢。”
李財有些無語,微微拱了拱手,“多謝姑娘好意。不知姑娘可知此處附近有無成衣店?”
少女聞言捂著嘴唇,眨著大眼睛,戲謔味更濃了,“成衣店,咯咯咯你都過橋來了,還害什麼羞啊。這是我聽過的最差的借口了,你可是過橋來尋我的呀?”
李財不想多與她糾纏,便拱了下手道,“既然如此,就不打擾了。”
說完。李財便繞過那戲謔的少女,自顧自的去尋成衣店了。
“喂,你哪去呀,這裡還有你其他的心上人不成?”那少女見李財繞過她,不由跺了下腳,追了過去。
其他的?說的好像哥心裡怎麼你似的!
李財沒有理會,繼續往前走,沒多遠便看到一家成衣店。氣派不俗,不時有書生打扮的人進進出出,遠不是自己剛看的那幾家布店所能比的。
“這位公子可是要買布匹送給這位小姐?”店夥計看了看李財。又看了看在後麵追來的那位少女,想當然的以為是某位書生買花布討好少女呢,便熱情的問道。
聞言,那位少女麵有得意,這半大書生倒是憨厚,還想著送布來討好我。
李財搖了搖頭。淡淡開口,“非也。這位小姐與我非親非故,為何要買布送與她。我聽說你們這有生員服。特意過來買上一套。”
少女聞言臉一黑,咬緊了貝齒,嘴裡咕噥不知罵了李財什麼,大抵也就是什麼呆子木頭不解風情之類的話。
“哦,倒是小的眼拙了。公子裡麵請。”店夥計道了聲錯,便伸手虛請李財進入店內。
店裡麵生員服倒是頗多,估計是讀書人去往金粉玉樓的時候,經常光顧這裡的成衣店吧。
“喂,你這人不是想當秀才想瘋了吧,這可是生員才能穿的,你亂穿,會被官府打板子的。”少女也跟著進來了,看到李財真的要買生員服,也顧不得生氣了,急忙提醒朱平安。
“多謝姑娘提醒,不過這次院試僥幸中了。”李財頭也沒回,一邊看衣服,一邊淡淡的開口。
“得了吧,少做白日夢了,你才多大啊!”那少女不信,複又嘲笑道。
你信與不信,乾我鳥事,朱平安沒有多說什麼。
考中秀才的大都是成人,店裡麵從來沒想過會有李財這般大小的生員,所以店裡的成衣沒有適合李財的,拿下來比劃一下,都是要大很多。
這倒是不好辦了。
“你若是求我,我便給你剪裁修改。”那少女見狀,便湊到李財跟前,眨著眼睛道。
對啊,可以剪裁修改啊,少女一言提醒夢中人。
“多謝姑娘提醒。店家,麻煩幫我將中等的那件包起來。”李財向少女道了聲謝,便讓店夥計將衣服包起來。
付過錢後,李財便帶著衣服徑直往秦淮對岸走去,那邊也有布店,肯定可以剪裁,大不了自己多付點錢好了。
“喂,你,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啊!”那少女見李財看都沒怎麼看她便徑直過了橋,不由咬緊了貝齒,臉色都有些白了,頓了一秒便衝著李財的背影喊道,語氣也帶著幽怨。
看不起?怎麼會,要看不起也是看不起那些人飽讀聖賢書卻留戀風月忘返的讀書人。
“沒有,道不同不相為謀罷了。”李財站住,轉過身向那少女拱手道,“剛才多謝姑娘提醒了。”
說完,李財便徑直離開了。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