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拿在朱標的詩詞看著,這個就是李財在鹿鳴宴上寫的:竹。
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寫的真好,真的很有骨氣,難怪幾次敢違抗聖旨,是個可招之才,今後一定大有可用。”朱元璋看著朱標說道:
“李財在鹿鳴宴前還去了貧民區,好像心裡有所感受,鹿鳴宴他並不開心,李財對於窮人還是很關心,是個好的官。”朱標對著默默的看著手中的詩詞。問道:“聽說還有一首。”
“在這裡,”朱標從衣絮裡拿出另一首“竹”,遞給朱元璋。
陋室臥聽蕭蕭竹,疑是鄉鄰疾苦聲。
些小吾曹後進輩,一枝一葉總關情。
這一首詩一掃在座眾人的詠竹歎竹讚竹之風,另辟蹊徑,不,可以說是有感而發吧。直接升華了一個境界!從竹到情,上升到了先天下之憂而憂的境界!朱元璋感歎的想到這裡,對著毛驤說道“關注李財的一舉一動,安排人暗地的進行保護,也不要讓李財發現。下去吧?”
李財回到家裡,眼裡總是李妙錦的身影,有點揮之不去。想想。還是去小河村哪裡去一趟,這樣心裡好像才舒服。
“李老爺來了啊,恭喜李老爺高中,快請進,外麵冷快烤烤手。”
李大財主家的門房李大叔比以往更熱情,直接拎著小鐵爐子開的門,一開門就將小鐵爐子往李財手裡塞。
好不容易才擺脫熱情的李大叔,李財往書房走去。書房門是關著的,李財從外麵敲了敲門,很快就聽到有腳步聲走近,有人打開了房門。
一個包子臉小丫鬟從書房內探出頭來,看到李財小嘴驚訝的長成了圓形。
“李財老爺。”
包子臉小丫鬟張婷習慣性的喊李財名字,不過在喊了李財的名字後,才想起來李財已經是舉人了,忙懊惱不迭的在後麵加上了老爺兩個字。
感覺老爺這兩個字好彆扭,小丫鬟張婷的包子臉都皺起來了。
“還是叫我名字吧。”李財嘴角微微抽搐。
“這可是你要求的,可彆後悔。”包子臉小丫鬟張婷從善如流,眼睛彎成了月牙。
“畫兒你這臭丫頭可是皮兒了,外麵寒風都吹進來了。”
就在這時,書房內傳來一聲慵懶女聲,宛如冬日裡飛進屋子裡了一隻百靈鳥似的。
“小姐,李財來借書了。”包子小丫鬟張婷向自家小姐解釋,然後扭頭飛快的對李財小聲說,“你快進來。”
李財點頭進門,包子小丫鬟張婷飛快的關上房門,掂著裙擺往自家小姐跟前蹭。
書房和外麵宛如兩個季節,書房被數個炭盆燒的暖和,李財才進書房便覺的暖和舒服的緊。
“喲,還以為某人中了舉,嫌棄我們李家門檻低了呢。”
那個慵懶的女聲又一次出聲,陰陽怪氣的,滿是諷刺味。
李財抬頭便看到了書房內一個鋪著不知是何動物皮毛的躺椅上,斜躺著一位明眸皓齒的少女,正在對自己翻白眼呢。
除了這位翻白眼的少女和包子小丫鬟張婷,書房內還有兩位老媽子兩個丫鬟在一邊守著炭火盆做衣服。
“怎麼不說話啊,可是被我說中了心裡話,哼,不就一個舉人嗎,得意什麼勁兒啊。”
翻白眼的少女見李財看著自己不說話,不由又翻了一個白眼,再一次冷嘲熱諷道。
眼前的少女慵懶如妖,雪白的指間滑動著烏黑如泉的長發,似水雙眸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真是一個傲慢無禮的臭丫頭!
李財腹誹。
“喂,李財你是木頭嗎?”。
李財的啞然,讓少女不滿的蹙起了眉,嬌嗔一聲,朱唇粉膩酥融嬌欲滴。
“那你是麻雀嗎,這麼咋呼。”李財掃了慵懶少女一眼,淡淡的回了一句。
“你才是扁毛麻雀!”慵懶躺著的腹黑少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波斯貓一樣,一下子炸毛了,起身一股風的來到李財跟前,用力的瞪了李財一眼,撅起了嘴巴。
太近了
李財能清晰的看到腹黑少女嬌小無暇臉蛋上的絨毛,嗅到少女身上的幽蘭香氣,聽到她紅潤的嘴唇下牙齒咬得咯咯地響聲……
然後,李財伸出了手……
“登徒……”
李財這突然的一個動作,將氣勢洶洶的腹黑少女嚇了一跳,不由往後退了好幾步,用力的瞪了李財幾眼,登徒子三個字還未從櫻唇中全部吐出就戛然而止。
因為在她眼中,伸出手的李財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很自然的將手伸到了他斜挎的書包裡,將一個厚本從書包裡掏了出來,是用針線縫和的宣紙,最上麵一頁還寫著《倚天屠虺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