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財隨著人流去城門口接受檢查入城,輪到李財的時候,李財將隨身攜帶的舉人憑證掏了出來。向守城的士兵展示。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舉人身份在這個朝代是一個省錢省時省力還受人羨慕嫉妒恨的通行證。
以往屢試不爽。
不過這次似乎並沒有像以往那樣的效果,守城士兵驗證了李財的舉人身份,臉上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變化。他們守著城門見過的達官顯貴多了,這一個小小的舉人,還真不會被他們放在眼裡。
“五文。”守城士兵將李財的舉人憑證還給了李財,然後伸出手,麵無表情的說道。
“什麼?”
李財聞言,有些不可思議。怎麼還問我收費,雖說自己並沒有什麼特權階級的思想,但是對舉人身份帶來的便利卻也是習慣了。出示了舉人憑證後,守門兵士還問自己收費,這讓朱平安有些不相信。
“你不用交錢。不過你的這匹馬進城得交。”守城兵士麵無表情的看著李財,一點也沒有將李財的舉人身份放在眼裡。
這是什麼邏輯!
“這就是咱北平的規矩,一看你就是外地來的吧,你要進就要交錢,不交錢就彆進。”守門的兵士斜著眼看著李財,伸著手催促道。
看著排在自己後麵等著入城的有那麼多人,李財也不想因為自己這五文錢耽擱了大家的時間,這守門的兵士既然敢這麼明著衝自己要錢。肯定是有所依仗,自己初來乍到,還是彆生是非了。
於是。李財將手伸進袖褡裡摸出了五文錢,正要交給 要交給守門的士兵,就聽到身後一陣雞飛狗跳,還伴隨著小孩的哭聲。
李財扭頭便看見一群錦帽貂裘騎馬的少年,嬉笑著縱馬在人群中互相攀比著速度,不僅沒有勒馬減速。反而加快了速度,在人群中左衝右突。笑鬨著策馬往城門洞而來。
排隊等著進城的人看到了這一群騎馬的錦帽貂裘少年,紛紛閃躲。也有閃躲不及時的,比如正在哭的小孩,就是因為閃躲不及被馬撞倒在地上。
小孩的家人隻是抱著小孩,對肇事者沒有絲毫追究的意思,孩子看著被撞倒了,但也隻是皮外傷,所以家人也都本著息事寧人的想法。就他們這些平民百姓而言,那些策馬的少年,可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不想死的,就趕緊閃開。”
這群錦帽貂裘少年最後的是一位比薛馳還要胖一圈的胖子,騎著一匹通體烏黑的高頭大馬,比李財牽著的殺馬特黑馬要高大雄壯多了,不過,儘管這匹黑馬雄壯的多,但是馱著這麼一位大胖子,還是吃不消,所以走在了最後。
這位胖子對跑在最後耿耿於懷,揮著馬鞭嚇唬前麵擋路的人,騎著馬急急的向前追趕,急的一張胖臉滿是汗。
“哈哈哈,周胖子,你等著請客吧。駕”
“周胖子,今天我們要去攬月樓,好好放你的血。”
“嗬嗬嗬,還吹噓什麼波斯戰馬,這下不吹了吧,可彆像上次那樣對付我們了,今晚的胭脂馬,可得我們自己挑。”
一群策馬的錦帽貂裘少年,嬉笑著,轉眼間就到了城門洞,一路上不知道多少排隊等著進城的人遭了殃。
這要是放在現代,就是一夥飆車的二世祖啊,出了事就是什麼未滿十八歲,什麼平時學習成績好,什麼拿過獎之類的
“你還愣著乾什麼,趕緊閃開呀。”守城的兵士見李財還站在城門洞,著急的說著,趕緊將李財往牆根下拉。
不是怕李財被這些二世祖撞到,而是怕李財擋了這些二世祖的路,惹的這些二世祖不愉快。
策馬而來的錦帽貂裘少年們,鳥都沒鳥守城的兵士,策馬就呼嘯而過,仿佛城門就是他們家大門一樣,而守城兵士對此也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特麼的賀老六,都怪你將城門堵這麼嚴實,害得小爺我又輸了!”
落在最後的胖子路過城門洞時,擰著胖臉衝著守門兵士吐了一口口水,罵罵咧咧的策馬而過。
“您罵的是,對不住了周少爺。”
守門兵士擦都沒擦臉上的口水,點頭哈腰的衝著那胖子的背影連連道歉,等這群二世祖走遠了後,守城兵士才將臉上的口水擦掉。
“你還進不進?”守城士兵擦掉口水後,扭頭看著李財帶著脾氣的問道。
前恭後倨,反差真大。
“進。”
看著守城兵士臉上未擦淨的口水,李財微微笑了笑,將五文錢放在守城士兵的手中,然後牽著殺馬特黑馬進了城。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