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大明也有這樣的(2 / 2)

情結大明 步槍子彈 6750 字 5個月前

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自作孽,不可活。”李財看著離去的轎子,微微搖了搖頭,輕聲歎了一句。

李財斜挎書包。夾著黑木板繼續前行,路過另一個街道,便轉向沿著另一條街道繼續前行。 前行。

這條街道商業性質居多,酒館茶肆商鋪往來不絕。天色微亮,街道上已是人來人往了。

看了看自己夾著的黑木板,李財自嘲的笑了笑,看來以後練字大約要在房間練了。

這一條街飯館早餐攤點有很多,味道也都很好,走在街上都能嗅到各種美食的香味。隻是。因為早上香痰盂那一幕,李財是一點胃口也沒有,看什麼都能想起那一幕,以至於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正準備原路返回家的時候,李財聽到一句議論國事的話,讓李財不由停住了腳步,轉而走進了一家早餐館。

進了餐館,李財要了一碗粥,一碟小菜,便坐在桌上留心著旁邊那一桌人的對話。

旁邊這一桌人也隻是兩人而已,

不過這兩人穿著可不一般,其中一位身穿飛魚服,手裡卻持一把折扇,不過卻一點也不違和,這人長相儒雅,四十餘歲,看上去飽讀詩書的樣子,隻是不知為何卻是身穿象征錦衣衛身份的飛魚服。

這飛魚服可不是普通的錦衣衛所能穿的,具有一定品級才可以,看來這人在錦衣衛中也是有一定的身份的。

這人旁邊那人是藍黑麵料的差服,麵料很是不錯,腰間配了一把鏽春刀,看樣子也是錦衣衛。

兩人桌上是一大盤手撕燒雞,一籠包子,兩道爽口小菜,還有一壇酒。兩人各人端著一碗溢出灑在桌上的酒,一邊喝酒,一邊說著最近發生的事。尤其是那位穿飛魚服的中年男子,喝過酒後更是慷慨激昂。

“昨日萬歲爺下旨按律追戮胡惟庸餘黨,真可謂大快人心。這酒囊飯袋之輩也配庚戌之變中最該殺的人就是他,庚戌之變全是咎由此人所致,若不是他重賂俺答,請求勿攻大同,移攻他處,京師又怎會遭此庚戌之變。”

藍黑麵料的錦衣衛給飛魚服錦衣衛倒了一碗酒,然後一飲而儘,抹著嘴角說道,繼而又有些可惜的接著說,“可惜這酒囊飯袋之輩在萬歲爺下旨之前就生病一命嗚呼了,不然兄弟我心中這口氣還能多出一些。”

“庚戌之變中最該殺的人嗬嗬,我看他還排不上號。”

對麵那位身穿飛魚服的中年男子聞言,忽地笑了,將手裡的酒碗用力放在桌上,言語裡有些激動。

就在那飛魚服錦衣衛差不多要拉開椅子,大罵特罵一通的時候,飯館外麵傳來了一陣吵鬨的動靜,似乎是有兩個人在爭執什麼。

飛魚服錦衣衛不愧是嫉惡如仇。聽到外麵吵鬨的動靜,也不罵胡惟庸了,正事要緊,手拿起桌上的折扇便起身往門外走去。另一位藍黑衣服的錦衣衛也緊跟著起身,拿起桌上的鏽春刀,隨著飛魚服錦衣衛一起往門外走去。

看到錦衣衛都出門了,原本忌憚這兩位錦衣衛不敢出門看熱鬨的眾人,也隨著兩位錦衣衛往外走去。

李財在桌上放了十文錢,也緊隨人群往門外走去,京師的物價要比北平物價高出三倍不止。

走到門外,便看到了外麵正在麵紅耳赤拉扯的兩人。

其中一人穿著光鮮亮麗,隻是衣服有些褶皺,一雙細長桃花眼,隻是眼窩深陷,一圈都是黑的,好像昨晚沒休息好似的。

此人手裡正扯著一個穿著非常寒酸的少年,是真的寒酸,衣衫都不合身,有些短小,露出手腕和腳腕一截,少年手裡領著兩包草藥。

“我這錢袋裡明明裝了6兩銀子,怎麼現在隻剩三兩銀子了?”

穿著光鮮亮麗的那人手裡舉著一個青色的錢袋,此刻正氣勢洶洶的質問那位寒酸少年,另一手緊緊拽著少年的胳膊。

“我撿到的就是三兩銀子。”寒酸少年一臉委屈憤慨的辯解著。

“不對,明明是你把那三兩銀子昧起來了。你若不給我,我就拉你去見官。說你偷了我的銀子,不問自取是為偷,咱京師的有的是青天大老爺,管叫你皮肉開花,還得給還我銀子。”穿著光鮮亮麗的那人緊緊拽著少年,大有將少年拉著去見官的架勢。

那人說著,一抬頭正好看到那位飛魚服錦衣衛和藍黑衣服錦衣衛從飯館裡出來。

於是,穿著光鮮亮麗的那人緊緊拽著寒酸少年,便拉扯倒了飛魚服錦衣衛跟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指著旁邊的那位寒酸少年控訴起來:

“小的有冤,請大老爺明斷。”

那位飛魚服錦衣衛,微眯著眼睛,看了看兩人,問道,“你有何怨?”

“小的昨夜剛才家裡取了六兩銀子要去辦事,誰知半路掉了錢袋,被這小子拾去,在小的追索下,這小子才還了錢袋,可是錢袋裡隻有三兩銀子了,這小子昧下了小的三兩銀子。這銀子可都是小的血汗錢呢。請大老爺為我做主啊。”

穿著光鮮亮麗那人,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的控訴道。

那寒酸少年聽了光鮮亮麗之人的控訴,渾身都在發抖,聲音帶著憤慨。

“你血口噴人,我在此處撿了錢袋,就一直在這等了大半天了。見你像是在尋找丟失的東西,便叫住了你,問你找什麼,你說找錢袋,我便將錢袋還於你了。錢袋裡本來就隻有三兩銀子,誰昧下你三兩銀子了。”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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