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不緊不慢碾碎手中的草藥,頭也不抬,“他不是還躺在床上嗎?哪來的事?”
“你送去給沈秋的藥是不是出了問題?太醫院傳來消息,淮陽王今日突然吐血了,至今昏迷不醒,太醫說他命不久矣。”
白逸風的話語讓沈墨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抬起頭,眉頭緊鎖。
“怎麼會這樣?”沈墨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那藥是我親自調配的,不會有問題的。”
白逸風歎了口氣,說道:“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皇上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正在派人調查。”
沈墨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倒黴的應該是沈秋,是他一直派人向我討藥,有事還有沈秋這個傻大個擔著呢。”
“重點就在這裡,沈秋聽說淮陽王出事後將事情都告訴了香妃,難保皇上現在不知道實情。”
“殿下!殿下不好了!李公公帶著錦衣衛過來了!”小李子慌慌張張拋入行宮。
沈墨和白逸風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他們知道,這次的事情恐怕沒有那麼容易解決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房間,隻見李公公帶著一群錦衣衛已經等在了門口。
李公公看到沈墨,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九殿下,皇上請您入宮一趟。”
沈墨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跟著李公公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駛向皇宮,沈墨的腦海中卻在飛快地思考著對策。
他親手做的藥他心裡有數,材料都是普通的食補,淮陽王服下不可能出事,這次的事情絕對不會像表麵上那麼簡單,背後一定有人在推波助瀾。
他必須小心應對,才能確保自己的安全。
馬車在皇宮門口停下,沈墨下了馬車,跟著李公公來到了禦書房。
皇帝坐在龍椅上,臉色陰沉地看著沈墨。
沈墨心中一緊,知道這次的事情恐怕真的麻煩了。
他跪下行禮,恭敬地說道:“兒臣參見父皇。”
皇帝冷冷地看著他,開口問道:“你可知罪?”
沈墨心中一沉,但還是強裝鎮定地說道:“兒臣不知。”
皇帝冷笑一聲,說道:“你不知?那好,朕來告訴你。”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你給淮陽王送去的藥有問題,導致他吐血昏迷不醒,你可知這是何罪?”
沈墨聞言,心中一驚,但他還是強行保持鎮定,說道:“父皇明鑒,那藥是兒臣親自調配的,絕對沒有問題。”
皇帝怒道:“你還敢狡辯!太醫院已經查清楚了,那藥裡被人加了東西,才會導致淮陽王吐血昏迷。”
沈墨抬頭,“父皇,此藥是沈秋送去淮陽王服下,為何怪罪到兒臣的頭上?”
皇帝的臉色更加陰沉,他猛地一拍龍椅,怒道:“你還敢推卸責任!沈秋已經將所有事情都告訴朕了,是你讓他去討要的藥,也是你讓他送給淮陽王的。現在淮陽王出了問題,你難辭其咎!”
沈墨滿頭的問號,什麼東西?!什麼叫做是他自己求著沈秋去討藥?
一盆狗屎莫名其妙倒扣在沈墨頭上。
沈墨心中湧起一股怒氣,但他知道此刻必須保持冷靜。他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而堅定:“父皇,兒臣並沒有讓沈秋去討藥,更沒有讓他送給淮陽王。這一切都是沈秋的個人行為,與兒臣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