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臣直言,殿下簡直是在癡人說夢。”
刀疤男人的話語中充滿了嘲諷,“打仗便是打仗,哪來的和平一言。”
沈墨並未因他的嘲諷而動怒,反而淡然一笑,“你說得對,戰爭就是戰爭,充滿了殘酷和無情。但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更應該尋找和平的可能,哪怕隻是一線希望。我願意被視作癡人。”
刀疤男人連話都不願聽完,轉身大步離去,留下沈墨獨自在馬車上。
沈墨看著他的背影,心中並未因此而動搖,改變人們的觀念和固有思想絕非易事,尤其是對於這些在戰場上摸爬滾打的士兵來說。
小李子則是氣得原地跳腳,“殿下!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您說話!您是九殿下,他一個小小的錦衣衛首領,有什麼資格質疑您的決定!”小李子憤憤不平,他的忠誠讓沈墨心中一暖。
“小李子,他的反應在情理之中。畢竟,我提出的想法確實與他們所認知的戰爭方式大相徑庭。不過,我相信隻要我們的行動能夠帶來實質的改變,即使是再頑固的觀念也能夠慢慢動搖。”沈墨輕輕拍了拍小李子的肩膀,示意他不必過於介懷。
馬車緩緩啟動,沈墨的目光落在手中的草藥茶上,思緒卻飄向了即將到來的邊境之旅,撩起車簾瞧見馬車旁的侍衛是自己帶的人。
小李子在一旁添油加醋,“殿下,定是那個許青在搞鬼,身為錦衣衛居然不守在殿下身邊,我看他是存心不敬。”小李子的語氣中充滿了對許青的不滿。
沈墨早有預料,話不投機半句多,“他的主子不是本宮,而是皇上。他有他的職責所在,無需對我這個九殿下太過恭敬。”
“東西附近都安排了我們的人守著嗎?”
沈墨轉而問道,他更關心的是銀子的問題,而非許青的態度。
小李子立刻點頭,“已經按照殿下的吩咐,沿途重要地點都有咱們的人駐守,保證萬無一失。”他明白沈墨的擔憂,畢竟那些銀子的價值足以讓人鋌而走險。
“大哥,馬車上那位如何?”許青被身旁的兄弟戳了戳腰子。
許青皺了皺眉,瞥了一眼馬車,低聲問道:“你問我對九殿下的看法?”他並非真的對沈墨有敵意,隻是對於這種理想化的和平理念有些難以接受,畢竟他是個軍人,講究的是實力和策略。
“嗯,我看你和殿下的對話不太愉快。”身邊的兄弟低聲說道,他是個直性子,看不慣許青對九殿下那種不敬的態度。
許青歎了口氣,低聲解釋:“戰場上的規則就是如此,講什麼和平,隻會讓士兵們分心。但九殿下是九殿下,我一個錦衣衛首領,哪有資格質疑他的決定。”話裡並無半點尊重。
“你啊,就是太直了。”身邊的兄弟拍了拍他的肩膀,“九殿下有九殿下的考慮,咱們戰士的職責是執行,不是評判。彆忘了,咱們是來保護那些百姓,不是來爭道理的。”他的話語中帶著勸誡,也帶著對許青的擔憂。
許青沉默了片刻,他知道這位兄弟說得沒錯,自己確實有些衝動了,他轉頭看向馬車,想起李公公臨走前對他說的話。
“欸。大哥你知道木頭裡塞了啥東西?”許青身邊的兄弟疑惑地問道,他對於馬車裡裝的東西也感到好奇,走之前也沒告訴他們要帶那麼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