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院院首的額頭已經滿是冷汗,他顫抖著上前,看了一眼沈墨手指上的粉末,然後臉色大變,聲音顫抖地回答:“回九皇子,這似乎是……龍血草的粉末。”
“龍血草?”沈墨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光,“父皇的病狀我了如指掌,他的病症從未需要使用龍血草。此藥何人所開,為何會在我父皇的口中?”
“這都問十弟,你剛才也說了父皇的病情你一直親自負責,用藥之事自然也是你最清楚不過。”沈秋不慌不忙地回應,試圖將問題再次拋回給沈墨。
“父皇病重期間,我確實一直親自為他調配藥劑,但每一種藥材的使用我都會詳細記錄,以備查閱。龍血草並非治療父皇病症的藥材,為何會出現在他的口中?”
太醫院院首臉色蒼白如紙,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聲音微顫地說道:“九皇子,這……這可能是老臣們的疏忽,或許是配藥時的失誤,混入了龍血草的粉末。”沈墨的目光在太醫院的官員們之間掃過,他們紛紛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還需要更多的證據來證實他的猜測。
“立刻將所有參與配藥的宮人和太醫院的官員召集到此,我要當麵對質。”
沈秋點頭應允,立刻有侍衛去執行沈墨的命令。
此時,陵寢前的氣氛變得愈發緊張,文武百官麵麵相覷,十皇子這才回到京城多久就鬨得沸沸揚揚,他們都在暗自思量,這場皇位之爭恐怕才剛剛拉開序幕。
片刻後,一群宮人和太醫院的官員戰戰兢兢地來到眾人麵前,他們低著頭,臉色蒼白。
沈墨的目光在他們之間掃過,冷聲道:“你們都清楚,先皇的病情和用藥,我沈墨一直親自監督,從未有過半分疏忽。現在,我要你們一個個當麵對質,龍血草的粉末是如何出現在父皇口中的。”
眾人聞言,麵露驚恐,他們都知道龍血草非同尋常,是皇室專用的劇毒藥材,非醫囑不得隨意使用。
此時,人群中一名宮人顫抖著上前,聲音微顫地說道:“九皇子,是小人失職,配藥時不小心碰翻了裝有龍血草的瓷瓶,粉末可能因此混入了其他藥材中。”
跪地不斷磕頭的宮人臉色慘白,眼中滿是恐懼。
沈墨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然後轉向太醫院院首,問道:“為何會有如此重大疏忽?你身為太醫院之首,難道不知龍血草的珍貴和毒性?”
“人既然找到了,這場鬨劇也該收場了。”沈秋適時地插話,試圖平息事態,不給他沈墨職位的機會,朝錦衣衛點頭道:“謀害先皇,這可是重罪,即刻處刑。”
太醫院院首聞言,臉色大變,他連忙跪下,額頭幾乎貼著地麵,聲音顫抖地說道:“九皇子,十皇子,老臣確實有失職之處,但此事絕非老臣所謀。龍血草的管理向來嚴格,此次疏忽,可能是新入院的宮人不懂規矩所致。還請皇子們明察,不要因此株連無辜。”
“人證物證都在,還查什麼?動手!”
沈秋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錦衣衛立刻上前,準備執行他的命令。然而,沈墨卻伸手製止了他們,他看向那名跪地的宮人,沉聲道:“你可願意如實交代,是否有人指使你?”
宮人聞言,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下意識抬頭看了眼沈秋,又迅速低下,聲音微弱地回答:“小人並無他人指使,一切都是小人疏忽所致,求皇子們放過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