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風仔細打量他的臉色,發現除了一張俊臉沾了點泥土和血跡,倒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嚴重,這才稍微鬆了口氣,“走吧,先找個地方處理你的傷,彆到時候我得背著你走。”
沈墨哈哈一笑,雖然身體的疼痛讓他微微皺眉,但還是故作輕鬆地說道:“行了行了,彆像個老母雞似的。我可沒那麼嬌貴,走吧走吧。”
“不行!殿下你可知林家的毒蛇不是普通之物,那可是淬了劇毒的,再不處理,我白逸風的麵子往哪擱?”白逸風沒好氣地回應,但語氣中的關心卻是無法掩飾。他扶著沈墨,加快了步伐,尋找著可以療傷的地方。
二人在月色下穿梭,一路上引來不少路人驚異的目光,但此刻的他們已無暇顧及這些。終於,在一處破舊的廟宇前,白逸風停下了腳步,“就這裡了,雖然簡陋,但應該能暫時處理一下你的傷勢。”他推開廟門,一股陳舊的空氣撲麵而來,但這裡至少能避風擋雨。
沈墨感激地看了白逸風一眼,忍著疼痛踏入廟內,“多虧了你,不然我這條命還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他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解開衣袖,露出被蛇牙咬過的手臂,傷口已經有些發黑,顯然毒氣正在蔓延。
白逸風從懷中取出一個精致的玉盒,打開後是一些顏色鮮豔的草藥,“還好我提前備有解毒的藥草,希望還來得及。”他迅速將草藥搗碎,敷在沈墨的傷口上,然後從衣袖中抽出一條細長的銀針,毫不猶豫地刺入沈墨的脈絡中,引導毒氣從針孔中流出。
沈墨咬牙忍耐著刺骨的疼痛,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你這家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細心了?”他強撐著笑容,但眼中卻閃過一絲感激的光芒。
白逸風沒有回答,隻是專注地操作著手中的銀針,隨著毒素的流出,沈墨的臉色漸漸好轉,原本發黑的傷口也開始轉淡。他額頭上的汗珠在月光下閃閃發光,顯得格外堅韌。
白逸風心中暗自慶幸,還好他早有準備,否則今日恐怕真要折在這林家了。
“你這家夥,還真是讓人不省心。”白逸風一邊為沈墨拔出銀針,一邊輕聲責備,但語氣中卻滿是關心。他從懷中取出一塊乾淨的布料,小心翼翼地為沈墨包紮傷口,儘量不讓傷口受到二次汙染。
他看著沈墨,“殿下,我欠我一條命,這次算清了。”
沈墨苦笑著搖了搖頭,“我欠你的,怕是這輩子都還不清了。”他輕聲說道,眼如果不是白逸風,他今天可能已經命喪黃泉。
白逸風笑了笑,起身收拾起地上的藥草和銀針,“彆想那麼多了,先養好身體才是正事。等這次的事過了,我帶你去個地方,那裡有位高人,或許能幫你徹底解毒。”
“朋友?你在苗疆還有朋友?”
“嘿,我這朋友可不是一般人物,他隱居在苗疆的深處,醫術高超,連皇城的太醫院都比不上他。”白逸風神秘地笑了笑。
沈墨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被好奇所取代,“那還等什麼,等我傷勢穩定,我們就去苗疆找這位高人。能讓你如此推崇,我倒是要見識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