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若曦和白逸風走在回府的路上,寂靜的夜色中隻有他們的腳步聲回蕩。白逸風幾次想要開口安慰華若曦,但看著她滿臉的淚水和倔強,又將話語咽了回去。
“若曦,你彆這樣,沈墨他……”白逸風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的話語在空中停滯,找不到合適的詞彙來描述沈墨的無情。
華若曦抬起頭,擦去臉上的淚水,從袖中抽出如小拇指大小的紙條。
“這?!這是什麼?”白逸風看到紙條,疑惑地問。
華若曦眼底清明,怎麼看都不像是受情傷的樣子,“怎麼?你也被我的眼淚欺騙了?”
她笑了笑,雖然有些苦澀,“我像是那種會為愛癡狂的人嗎?”
白逸風恍然大悟,“所以你和沈墨剛才是在演戲?”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華若曦,回想剛才兩人撕破心肺的對話,心中不禁對華若曦的機智多了幾分敬佩。他看著她,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沈墨的憤怒,也有對華若曦的欣賞。
華若曦點點頭,“沈墨的計劃,我早就察覺到了。他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會在青鸞麵前對我表露真心。他這麼做,無非是想給我們傳遞信息。”
她展開紙條,上麵是幾行小字,內容讓白逸風的瞳孔瞬間收縮。“苗疆可拿下?”
這麼猖狂的話隻有沈墨敢說,白逸風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含義。沈墨是在告訴他們,他已經控製了苗疆,這是他們計劃中的關鍵一步。
白逸風心中對沈墨的憤怒稍減,“他又沒有兵,怎麼拿下苗疆?”他疑惑地看向華若曦,不明白沈墨是如何在青鸞眼皮子底下做到的。
華若曦輕輕一笑,眼中閃爍著聰明的光芒,“沈墨的手段,豈是我們能輕易看透的。他既然敢這麼說,就一定有他的把握。我問你,如今苗疆的主子是誰?”
白逸風想了想,苗疆自古以來就是獨立於朝廷之外的勢力,其首領向來都是神秘莫測,苗疆之王已多年不曾出現在大眾的視野,而青鸞公主早已將自己的勢力滲透到了苗疆的各個角落。
“苗疆之王,青鸞公主?”他疑惑地看向華若曦,不明白她想說什麼。華若曦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沒錯,就是她。沈墨若能控製苗疆,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已經控製了青鸞公主。”
白逸風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張開嘴,“可他怎麼看都是倒在了青鸞公主的石榴裙下了呀!”雖然沈墨的確長著一張能迷惑人心的臉,但白逸風始終不相信他會如此輕易地被青鸞公主掌控。
華若曦搖頭,“沈墨的演技,我們是比不上的。他這麼做,無非是想讓青鸞放鬆警惕,同時向我們傳遞消息。他既然敢在她麵前如此囂張,就說明他已經找到了控製青鸞的方法。”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對沈墨的信賴和對計劃的篤定。
揚了揚手中的紙條,“我們就等著他的下一步行動吧。沈墨既然敢這麼做,必然已經有了萬全的準備。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相信他,同時做好我們這邊的準備。”
白逸風迫不及待地想再次溜進皇宮,去確認沈墨的計劃是否如華若曦所說,“那我再次潛入皇宮,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