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反複翻看著那本花名冊,臉色冰冷的幾乎都要凝結出一層寒霜來。
在他看來,他手中這花名冊,簡直就是一個精心編織的大網,網上的每一根絲線,都沾滿了罪惡和陰謀的味道。
這網的範圍之廣,絲線之多,令人觸目驚心。
他仿佛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陰影,籠罩在整個朝堂之上,而這張網,正是那陰影伸出的觸手,貪婪地想要將一切都抓在手中。
究竟是誰?
是誰有這樣的能力,編織出如此龐大的一張網?
沈墨的腦海中閃過無數種可能,每一種可能都讓他感到不寒而栗。
他感覺到,自己仿佛被卷入了一場巨大的漩渦之中,而這場漩渦的中心,是一個他無法想象的可怕存在。
如此龐大的手段,絕對不會是區區一個李逸晨和嬌貴妃,就能做到的!
麵對臉色陰沉的沈墨。
一旁的白逸風連大氣都不敢出。
算一算,他跟隨沈墨的時間也不短了,但是這麼長時間來,他?很少見沈墨露出這般冰冷的神情。
他知道,一場風暴即將來臨。
此刻的他心裡很清楚,這些政
治上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他能摻和的,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沈墨的下一步指示。
沈墨來回踱著步,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半晌,他停下腳步,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對了,之前我讓你抓的那幾個家夥,如今怎麼樣了?”
“放心吧,殿下,那些家夥都被我關進地牢了!”
白逸風拱手回答道。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那些家夥中,其中有一個應該是京城禁衛軍副統領吧!”
“你去把那家夥給我帶過來!”
“是!”白逸風領命而去。
不多時,禁衛軍副統領張衝便被帶到了沈墨的書房。
他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看沈墨一眼。
“張統領,你可知罪?”
沈墨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聞言,張衝心頭一顫,冷汗瞬間浸透後背的同時,心裡卻在暗暗埋怨沈墨言而無信。
明明說好了放他們一馬的,結果卻又暗中派人將他們關了起來。
隻是,這些話他也就是在心中想想罷了。
真要讓他說出來,他還真沒那個膽子。
“既然殿下說小的有罪,那小弟認罪便是!”
“隻是,小的上有八十歲老娘,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兒,還希望殿下能看在老娘和孩子的份兒上饒我一命……”
雖然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麼錯,可張衝還是磕頭如搗蒜,眼下自己這條小命算是捏在沈墨手裡了。
沈墨冷冷地看著他,並沒有說話。
他拿起桌上的花名冊,隨手砸向對方。
“你自己看看,這些年你都乾了些什麼好事!”
張衝顫抖著手拿起花名冊,隻看了一眼,就嚇得魂飛魄散。
上麵記錄的,都是他這些年乾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每一樁每一件都足以讓他掉腦袋。
“殿下饒命啊!臣隻是一時糊塗,求殿下開恩啊!”
張衝哭喊著,拚命地磕著頭,鮮血很快便染紅了地麵。
沈墨冷冷地看著他,心中沒有絲毫憐憫。
這些人,貪婪成性,為了自己的私欲,可以出賣一切,根本不值得同情。
“張衝,朕給你一個機會,戴罪立功。”
沈墨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張衝聞言,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希望:“殿下請說,臣萬死不辭!”
“好,很好。”
沈墨滿意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