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接過竹筒，入手冰涼，仿佛握著一塊寒冰，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語氣平靜地問道：“如果我不答應呢？”
如霜冷冷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那就休怪我無情了！”
林軒沉默不語，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
林軒握著那裝著劇毒的竹筒，隻覺指尖冰涼，仿佛毒素已順著毛孔侵入體內，讓他從內到外都感到一陣徹骨的寒意。
回到簡陋的木屋，林軒腦海中不斷回響著如霜的話語，每一個字都如同一記重錘，敲打著他的心房，讓他本就混亂的思緒更加翻騰不休。
如霜這幾日帶他走訪村落，施粥贈藥，親眼目睹她對那些衣衫襤褸、麵黃肌瘦的百姓噓寒問暖，甚至不惜拿出自己珍藏的傷藥，為一個被毒蛇咬傷的孩童醫治。
這樣的人，真的會是那個心狠手辣、意圖謀害沈墨的毒婦嗎？
林軒心中充滿了矛盾，他不知道自己該相信什麼，該做什麼。
“在想什麼？”
如霜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帶著一絲冷冽，卻也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林軒猛然回過神，看到如霜正斜倚在窗邊，手中端著一杯清茶，嫋嫋茶香彌漫開來，卻掩蓋不住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血腥味。
“沒什麼。”
林軒垂下眼眸，掩飾著眼底的複雜情緒：“隻是在想，你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
如霜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怎麼，心疼那些賤民了？”
“難道他們不是人命？”
林軒反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
“人命？在亂世之中，人命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如霜放下茶杯，走到林軒麵前，目光銳利地盯著他：“你若想要活命，就最好認清現實，不要再心存幻想！”
林軒沉默不語，他知道如霜說的是事實，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力量，就隻能任人宰割。
“三日後，沈墨會帶著他的侍衛前往苗疆大寨，我會讓人在他們必經之路上設下埋伏。”
如霜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命令：“到時候，我會安排你假意向他通風報信，將他引到預設的位置。”
“如果我不答應呢？”
林軒抬頭看向如霜，眼神中帶著一絲決絕。
“那就彆怪我無情了！”
如霜語氣冰冷，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仿佛下一秒就會將林軒置於死地。
林軒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恐懼和憤怒，語氣平靜地說道：“我答應你。”
如霜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走到桌邊，拿起一枚竹哨，放在唇邊輕輕吹響。
尖銳的哨聲劃破夜空，很快，一個黑衣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門口。
“去，把我的命令傳達下去，三日後，我要讓沈墨有來無回！”
如霜冷冷地下令道，語氣中充滿了殺意。
“是！”
黑衣人領命而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林軒看著如霜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是錯，但他知道，自己已經踏上了一條不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