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宮禦書房內。
大乾隆皇帝沈秋正襟危坐,麵色陰沉地聽著太監總管王德福的彙報。
“陛下,奴才方才聽聞,坊間似乎有些關於九皇子的傳言……”
王德福弓著身子,小心翼翼地說道。
“哦?什麼傳言?”
沈秋放下手中的奏折,漫不經心地問道。
“回稟陛下,奴才也是道聽途說,說是……說是沈墨殿下在雲州的時候,一直在暗中招兵買馬,意圖……”
王德福說到此處,故意頓了頓,觀察著沈秋的神色。
“意圖什麼?說!”
沈秋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喝道。
“意圖……意圖謀朝篡位!”
王德福嚇得渾身一顫,連忙跪倒在地,戰戰兢兢地說道。
“放肆!”
沈秋勃然大怒,猛地站起身來,指著王德福的鼻子怒斥道:“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妄議皇家之事?”
“陛下息怒,奴才該死!”
王德福嚇得魂飛魄散,連忙磕頭求饒。
“哼!”
沈秋冷哼一聲,拂袖回到龍椅上坐下,臉色陰晴不定。
王德福見狀,心中暗自得意,他知道,皇帝這是已經將他的話聽進去了。
“陛下,奴才雖然人微言輕,但也知道,皇家最忌諱的便是兄弟鬩牆。”
王德福抬起頭,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沈秋的神色,繼續說道:“九皇子此次未經宣召,便私自回京,這其中是否有什麼隱情,還請陛下明鑒啊!”
沈秋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看著王德福,讓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王德福被沈秋看得心裡發毛,連忙低下頭,不敢再言語。
“起來吧。”
良久,沈秋才緩緩開口,語氣中聽不出喜怒。
“謝陛下!”
王德福如蒙大赦,連忙爬起身來,退到一旁,垂手而立。
“這件事,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沈秋揮了揮手,示意王德福退下。
“是,奴才告退。”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個兄弟的確有兩把刷子。
無論是是治國安邦,還是征戰沙場,都讓他這個做哥哥的,從內心最深處感到深深的忌憚。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初他才以莫須有的罪名將沈墨發配到了雲州那個鳥不來事的地方。
原本,他以為自此以後,他便能穩坐江山,從此可以高枕無憂了。
誰曾想,自己這個弟弟即便是到了雲州那中地方,仍舊不安分。
平日裡,他不光跟苗疆公主不清不楚的來往密切,甚至還憑借自己的非比尋常的政治手段和經濟頭腦,將整個雲軸承都治理的井井有條。
以至於雲州當地的老百姓甚至都一度隻知道大乾有一個九皇子,壓根就不知道,遠在朝堂還有他這位皇帝陛下,更有甚者,私底下還有人說,這大乾的江山其實應該讓沈墨來坐。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誰叫他這個高高在上的皇帝,連去雲州賑個災都能鬨得當地民怨沸騰,要不是沈墨這個當弟弟的從中斡旋,恐怕他這個皇帝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呢。
說實在的,自從沈墨去了雲州之後,他這個當皇帝的哥哥,在雲州百姓心目當中真可謂是顏麵儘失。
如今,坊間竟然有傳出這樣的流言。
這就不由得沈秋不放在心上了。
不管這究竟是流言還是事實,為了以防萬一,他都必須趁早應對。